“鬼鬼祟祟、什么人——?”
屏风应声而碎,向两旁开裂,露出一张叫人朝思暮想的美人面。
手里的剑“铛”一声落地。宗守渊直挺挺站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年年……”,难道他在做梦?
下一瞬,梦中人就鲜活地动了,跨过地上屏风的尸体走向他。
年荼双眸含笑,语气幽幽,绕着男人转了一圈,故作害怕地捂着胸口瑟缩,“好凶啊,大将军。”
在她面前,灰狼总是一副笨蛋模样,鲜少见他露出如此凌厉冷酷的一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许久不见,年荼想他想得厉害,见到什么样的灰狼都觉得喜欢,踮起脚尖,伸出双手环抱,主动往他身上贴。
或许是本性中有恶劣成分,偏爱作弄老实人。雄性越是流露紧张,她越是肆无忌惮,眉眼间含着一汪秋水,声音刻意娇滴滴的,“将军刚打了胜仗,阿隆大人遣奴家来伺候,慰劳将军。”
哪怕隔着一层厚厚的铠甲,只在接触到温香软玉的瞬间,宗守渊腰腹间的肌肉都悉数绷紧了,呼吸陡然粗重。
他挣扎着捉住年荼的手臂,将她拉开,结巴的老毛病又发作了,“脏,我、身上、很脏。”
昨天夜里其实他就带兵埋伏在蛮族寨子附近,灰土、草叶、露水,沾得身上泥泞不堪,战斗过后更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血。
年年身上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哪能碰他?
仙女似的夫人令大将军自惭形秽。他转身到帐外喊来阿隆,吩咐他叫人送水。
“奴家来为将军宽衣”,年荼其实不嫌弃他脏,只心疼他风餐露宿还要与人拼杀,被拉开也不气馁,又小粘糕似的贴回去,好似打定主意要慰劳将军。
“我、我自己来”,宗守渊满脸涨得通红,早已不堪撩拨。
奔波在外三个月,军中其他将领或是带了妾室随军,或是在这边收用了新人伺候。他对那些没兴趣,他只惦记年荼。
原以为要再等些时日才能回京和她团聚,可她竟然来找他了。
“路上危险,你怎么会来?”,谈空凛那家伙竟然也肯同意?
用不了太久时间,他很快也就回去了,她该在京城等他才对。
“因为我想你了啊”,年荼一记直球打过去。
见雄性满脸不赞同,她忍不住轻啧一声,意味深长地垂眸向下瞥,“你这不是也挺想我的嘛……”
她想亲自来接灰狼回家,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别人护送火药,所以亲身上阵。
为了能出这趟门,她可是花了大力气安抚家里的小猫咪,简直死去活来。
十几岁的谈空凛实在凶残,同样十几岁的宗守渊就温顺很多。
年荼在心里暗暗对比了一下,面对老实的灰狼,言行举止间更添几分放肆。
明知他要沐浴,她也不回避,饶有兴致地盯着瞧,又搅湿了帕子去轻蹭他上下滚动个不停的喉结,“奴家伺候将军擦身……”
一滴水珠顺着雄性的肌肉沟壑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热汗。
年荼正玩得入迷,手腕冷不防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