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员外皱眉,刚要说话,张氏就突然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儿啊,我的儿啊,就为了那什么惊喜,三年不写信回来,你可是真是好狠的心啊,娘根本不在乎什么惊喜不惊喜,娘只在乎你是不是平安健康啊。”
这也正是苏员外想说的,比起惊喜,他们更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等以后见到那臭小子,好好说说他,这种事,可万不能再做了。
“闺女,女婿可有说什么时候接你们去京城?”这时,苏夫人又问。
作为母亲,她自然希望自己闺女,早日和女婿团聚。
张氏这会儿也不哭喊了,紧盯着苏秀兰手里的信。”
苏秀兰往后面翻了翻,神色突然担忧了起来,“没有,相公说他最晚半年后便会归家,还让我们不要进京找他。”
“归家?他不是状元,要在京城留任一年吗?怎么归家了?”
“不……不会是在京城出什么事了吧?”
苏员外夫妻俩顿时着急万分。
张氏更不用说,急忙催苏秀兰,“你再往后看看,我儿有没有说什么原因?”
苏秀兰摇头,“相公没说,只说回来了再向我们解释,让我们别担心,别多想,不是坏事。”
“这……”苏夫人和张氏都是妇人,不知道该不该信。
最后还是苏员外一锤定音,“既然女婿这么说了,那就相信女婿吧。”
两人点头。
苏秀兰把信收了起来。
“后面还有两张呢,怎么不念了?”张氏不满的叫道。
苏秀兰羞涩的红了脸,“后面是相公写给儿媳的,儿媳……儿媳就不念了。”
她没想到,时隔三年,相公竟然会对她说情话了,尤其是那句‘我甚是想你’,更是令她心跳加快,仿佛回到了初见之时。
苏员外夫人见苏秀兰这副模样,对视一眼,笑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女婿对闺女说了什么,但知道女婿对闺女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他们也就放心了。
张氏却不舒服了。
儿子居然没写休书!
璟璃不知道自己让人捎回去的信,还让张氏不高兴了一回。
此刻,他正在和富贵儿收拾院子和笼箱,
不出意外,三日后,启祥帝必定会将他外放,去某个县城当县令什么的,不会让他留在京城。
毕竟留在京城,只会让慕水玉更放不下他,从而做出更癫的事来。
果然,三日后,金銮殿,璟璃一身状元红袍,跪在殿中央,前方太监正在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启祥二十三年,恩科殿试慕北白杨才子谢璟璃,朕之门生,天资聪颖,秀外慧中,高中一甲头名状元,朕心甚慰,着吏部从重议奖,特封七品清溪县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以示皇恩,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