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庆幸的是，空间驾驭者和换形者少量的身体粒子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生命体，无法保持长时间的活性，否则他们可以化身成无数个个体，即便处于夹缝世界中，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也相当于实现了意识的离体。但是不排除他们寻找到短时间内利用身体粒子超远距离获取信息或者以身体粒子为载体长久寄居在其他生物身上的方法。”宋志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翟建勋接过了话：“关于你的这些猜想，倒是有相关的记载，以前有空间驾驭者和换形者尝试过，夹缝世界的规则仅允许意识存在于智慧生命自身体内，而且高阶修炼者的身体粒子离开本体后，很快便失去活性，空间驾驭者的身体粒子大概能保持三天的活性，换形者只有一到两个时辰。”

“这一点我可以佐证，我的身体粒子变换形态分离之后，位于体面的身体粒子的活性会迅速降低，我的身体不敢长时间处于分离的状态。”苏晟说道。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宋志毅吐了一口气，他对换形者在夹缝世界中所具备的能力一直存有担忧，万一这个换形者宇忠具备太强的能力，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巨大阻碍。

宋志毅起身对着翟建勋鞠了一躬：“国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借阅皇室收藏的关于夹缝世界历史的典籍，不知可否？”

翟建勋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暗道：“这岂不是给了我拉拢他的机会，借阅个史书对我来讲相当于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他的脸上绽放出温和真诚的笑容，对着宋志毅开口道：“没问题，若是志毅小兄弟着急看的话，宴会后可以留下来，我为你安排借阅事宜。”

“那就劳烦国主了。”

几个核心人物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参与宴席的修炼者们开始互相敬酒。

座次位于权贵大臣之后的聂老起身来到宋志毅、翟恒瑞、方有为等人的桌位前敬酒，聂老离开后，宋志毅实在忍不住好奇，问翟恒瑞：“聂老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从边城地区选拔赛聂家的表现就猜测聂老在边城的身份比较特殊，对这种涉及复杂人际关系的事情，宋志毅没一点儿兴趣参与。见聂老坐在皇室代表的一边，而自己之前多少受了些聂老的恩惠，宋志毅就多了一句嘴。

翟恒瑞趴在宋志毅耳边小声道：“聂老其实是国师秦川的人，没有秦川的干预，翟建勋早就动手弄死我了，秦川将聂老派到边城的，他的作用一面是监视我、时刻告诫我不得搞谋逆的小动作，另一方面，对我来讲是一种保护，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聂老在边城还有其他的秘密事务，我也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应该跟他时常居住在奇山镇新园村有关。”

宋志毅通过这段时日的了解，大概知道了翟恒瑞的成长过程，他明白翟恒瑞口中“监视”和“保护”的意味，他也确定了游蝠王与聂老存在着某种关系。

席间，来和宋志毅套近乎的修炼者络绎不绝，但大多数人只是客气地给翟恒瑞敬了杯酒，在皇宫中、在国主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多少有些忌讳，只有洛英红、花成双等极少数人依旧表现得与翟恒瑞熟络。

宴会即将散去，翟恒瑞离开之前，宋志毅嘱托他照顾好方有为和方圆，翟恒瑞也悄悄提醒了宋志毅一句：“该低头时就低头，在没把握之前，不要硬刚。”

宋志毅笑着道：“放心！我有分寸。”

翟恒瑞带着方有为等人刚离开，翟一辰和翟凌志就带着两位公主跟宋志毅聊上了，宋志毅始终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客气礼貌地应对着。

荣光不知何时来到了宋志毅身后，他明确表示，他要在皇宫内等宋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