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婆婆是来照顾表姐月子的,基本都是早早起床坐公交去表姐家的,直到晚饭后才会回来,表姐公公成天没什么事做就喜欢在小区里溜达,不是跟别的老头下棋就是坐在一起打牌。
于是,三个闹腾的孩子默认划分给了快退休在学校也没什么课的阮母,以往早起还有心思去散散步遛遛弯的阮母最近只要一睁开眼就得不停的围在三个小屁孩后面兜圈,再加上孩子调皮,没几天阮家就被糟蹋的一塌糊涂,两个老的最多就是口头上说两句,压根不带管的。
这么多人的一日三餐要是都在外面吃,表姐婆婆也不可能出钱,嘴说是让表姐公公自己做饭,其实事情全都落在了阮母头上。
无他,表姐公公第一次进厨房就干通了一个锅摔碎了两摞碗,还好家里用的不是燃气灶,不然厨房保不保得住还另说呢。
就这样,阮母过上了白天睁眼就要带三娃,准备一日三餐,大事小事琐碎不断的日子。
单说家里的大扫除,母女俩生活的时候一个月大扫除一次家里都随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如今倒好,就算两天一次大扫除家里都随时乱的像个猪窝。
不到一个星期,阮宁就发现自己母亲头顶新添了许多白发,面容也憔悴了一些,还几次看着正要出去上班的女儿欲言又止,显然是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阮宁将这些都看在眼里,默默在心里对母亲说了一句抱歉,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一个星期内,阮母都没有再提过催婚的事,纯粹是忙忘了。
这天难得下了个早班的阮宁刚回到家就闻到了一股异味,那味道又酸又臭十分呛人,就算站在玄关口也能闻到。
与此同时,阮母有些崩溃的声音在卫生间内响起。
“吴大哥!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吗?袜子脱下来不要随便乱塞!家里会有味道的...你怎么还到处乱塞啊...”
表姐公公的声音随后响起,嘴说是道歉,声音里却没有多少歉意。
“不好意思啊阮大妹子,我那个...昨天回来太累了一下没想起来就......等我老婆子回来我马上叫她洗了,对不住啊...”
他这话将阮母差点气吐血,就两双臭袜子,洗个手的时间揉吧揉吧就洗干净了,非得留在那散发着臭气等表姐婆婆回来再洗,难道待会一家人都要在臭脚味里坐着吃饭吗?
毕竟是客人,阮母也不能直接骂,只得忍着怒气道:“吴大哥,你就顺手洗了得了呗,味儿太大了就塞这也不合适,别熏着孩子了...”
按正常人的思维听到主人家这样说肯定就自己洗了,但阮宁从表姐日常对婆婆一家的吐槽中得知这一家压根不是什么脑回路正常的人。
果然,表姐公公满不在乎说道:“洗衣做饭那都是老娘们儿的事,我也不会洗啊,我们乡下孩子都养的糙,这点气味没事的,你们城里就是讲究大,累得慌!”
阮母:......
气愤的同时,她莫名想起自家女儿跟她那个对象上次产生矛盾的原因,心下也泛起了嘀咕。
阮老头子在世时也不是这样的啊,家里家外的事不是看见了就都得搭把手,怎么现在做家务活还得分男女了......
站门口听了一会动静的阮宁缩了缩鼻尖,闻到了一股焦糊味,意识到厨房里可能有东西糊了,立即就换鞋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