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只剩一半的门,钱九多单手扶额。
有的时候真感觉茉莉跟小孩一样。
迟文卓把杯子放在床头桌上,不小心扯到胸膛上的伤口,疼的他嘶的一声。
这毕竟是给自己挡灾的恩人。
要不是他,被屠杀烧毁精心经营的产业的人,就成自己了。
钱九多心生愧疚,不由带点担心,下意识的靠近去扶他:
“怎么了?我给你请大夫。”
两人此时距离特别近。
独属于女子的清香弥漫在鼻尖,驱散药的苦涩味。
迟文卓不由心颤,这一刻仿佛是被触动灵魂。
钱九多扶着这位受伤的人躺下,起身出门找来大夫。
房间里男大夫为他更换绷带:
“你这是动作太大,伤口撕裂了。以后好好躺着,吃饭喝水都让人喂到嘴边。”
他说话时没收声,特意让门外的钱九多听个全面。
等大夫走后,钱九多这才带人进去。
奶爸见自己陪伴到大的主子还活着,顿时就心疼的抱着迟文卓哭出来。
刺客来袭当天,他因为感染风寒没陪着,没想到捡回一条命。
之后他翻遍所有尸体都没看见主子,寻找好久。
昨天这个女人找到自己,这才得知他还活着。
钱九多没过多打扰两人久别重逢,临走前吩咐人把另一间房收拾好,把人挪过去。
再找工匠把门修好。
女皇年老卧床的事传到这座小县里,客栈不少游人坐在大厅高谈阔论。
这皇位会传给哪位皇女。
“要我说肯定是三皇女,她爹爹可是宰相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是她还能是谁?”
“宰相在尊贵也没有女皇尊贵,二皇女深得民心,前段日子更是铁面无私整治黑知府。要我说女皇还是更喜欢她一点。”
“三皇女的奶奶是勇毅侯的独女,如今她的几个表姐更是投身在军营。她这背景怎么可能不是下一任女皇。”
“三皇女残暴,二皇女公私分明,一心为民……”
大家争吵不休,有人更是开始分析两位皇女的性格,看谁更胜一筹。
二楼的包房敞开,下面人的谈话无比清晰的进入进入耳里。
茉有给若初把脉,探查怀中胎儿状况。
在修和若初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说道:
“怀里的家伙健壮着呢。”
靠在栏杆往下看的鱼声,不由的为妻主开心。
随后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
明明自己承宠的日子也不算少,怎么还是怀不了。
如今他的身孕坐实,不会有任何风险,茉有决定给他扎一针。
解决小东西捣乱,总是孕吐的原因。
若初有点担心会影响到孩子。
可能是要当爹爹的原因,即便身子多辛苦,他都不希望有一丝伤到胎儿的可能。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茉有从时言手里接过针:
“我神医的名头,可不是空穴来风,孩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句话算是给在场的人吃了定心丸。
鱼声靠在栏杆旁,一身宽松的橙色渐变长袍,包裹住他修长的身影。
远远看着他的身影带了几分落寞,钱九多刚上楼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怎么不开心?是觉得这客栈不好吗?”
鱼声还沉浸在自己没怀孕的落寞中,见妻主出现在眼前,面容浮现几分可怜巴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