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和傅砚辞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晦气二字。
大靖皇后,程京妤虽然没有接触过,不过她对傅砚墨倒是有几分了解。
傅砚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用说了,就连兄弟的墙角都要挖,可见他心机叵测。
而且傅砚辞也跟她说过,大靖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相比较起来,萧蘅和郁旎秀都可以算是上是单纯。
这种女人,程京妤也不想招惹上。
但也不是说可以置身事外,毕竟她人已经到了大靖。
而且她刚刚还跟傅砚辞说过,独立出去。
那代表着,她以后少不了要跟这些人接触。
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就是了。
“你不是说,太子在朝上想要见我,被你挡掉了吗?”程京妤一时有些苦恼。
傅砚辞的神情也有一些复杂:“是挡掉了没错,不过我的这位嫡母,向来是一位八面玲珑的人,既然太子没能达成目的,那她定然是要想方设法见你一面的。”
司珏在一旁急的不行:“不论如何,还是先出去接驾吧,公主估计回避不了。”
从西楚回来的动静太大,都城几乎人人都知道程京妤住在傅砚辞的府邸。
不管他们有什么商量,那都是日后的事。
“怎么样?殿下,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先将戏给演了?”
程京妤笑眯眯地看着傅砚辞。
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戏是指什么,傅砚辞已经看见程京妤脸色一变,嘴角的笑收了起来,迈着步子往外走。
司珏一脸疑惑地望过来,脸上写满了:公主她什么意思?
傅砚辞手一摊,微微耸了耸肩,跟上去:“无论她说什么,静观其变。”
意思是不让打扰。
司珏满腹疑虑地跟了上去,他刚才不在院子里,所以根本不知道殿下和公主关起门来到底讨论了什么。
不是,他们俩刚刚不是搂搂抱抱地坐着腿吗?
这还带商量了别的?
而程京妤已经快步走到了前厅。
皇后的銮驾已经到了府门外,正在下轿,仪仗轰动,护卫和随从无数。
隐约看见了一道穿着明黄的身影,发簪高飞,发间全是富贵的珠钗环配。
程京妤腿刚跨出门,目光锁定了皇后,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
春华一路跟在身边,惊叹于今日公主的多变。
方才在傅殿下面前的时候,还娇羞着,出了院子的门就多了几分忿闷,这会儿又多了两份委屈。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在院子外面候着,她也没有听见吵架的声音啊。
惊疑不定,春华默默垂下了头,只当自己是个哑巴。
希望不要坏了公主的事就好。
皇后公孙亦臻一抬头,便看见门口站着的一身橙红色衣裙的小姑娘。
天气热,衣裳都是薄纱的,只是她这身料子,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绣花纹理都别样不同。
长得也非常漂亮,不同于大靖人的整体轮廓都偏深,程京妤有一股独属于江南水乡的柔美。
可她此时脸上挂着一副表情,令公孙亦臻没怎么看得懂。
似乎原本在生气,但是因为看见了她,强迫自己将气压下去了,露出一分僵硬的笑来。
公孙亦臻在后宫掌权多年,见过的宫妃没有八百也有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