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勋直起身,啧啧了两声:“什么态度?”
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傅砚辞竟然为了个女人在他面前端不住。
看来这两天还真没少发愁。
他真是太享受看这位总胜券在握的好友露出这副急不可耐的神情了。
但没等他说完,门外又传来一声嚷嚷。
“傅砚辞!”
“傅砚辞你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五殿下,我的五殿下诶,我家殿下现在有客人而且心情不怎么好,您还是先——”
萧逸推开司珏往里闯,脸色很难看:“找什么借口?不就是躲在府里不敢出门?他敢做还不敢当了,让他出来给我个理!”
话音一落,书房的门被推开。
萧逸一脚跨进来,看清傅砚辞的客人是谁之后,又立刻哑了声,转身就走。
“哎——”聂文勋此时可顾不上傅砚辞了,他转身就追:“怎么着见着我就跑,我是豺狼虎豹啊?”
被他挡着,萧逸根本没处走,目光不自然地掠过他的脖子,咬着牙,小声道:“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你看看,多巧,我刚来,你就来了。”聂文勋推着他进门摁在椅子上。
萧逸跟屁股上沾了钉子似的,一眼也不看聂文勋:“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先走了。”
“傅殿下,你刚好有事找五殿下,对吧?”
聂文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傅砚辞,暗示意味很明显。
意思是:你把人留下,我告诉你程京妤在哪。
大家互相成全,你识相一点。
傅砚辞事不关己的将目光收回,看似油盐不进:“关我什么事。”
就算聂文勋不说,出动了讯卫,有消息是早晚的事。
他还就不吃聂文勋拿捏他的那套。
但是萧逸没有他俩那八百个心眼子,被人摁住了动弹不得,干脆破罐子破摔坐下了:“你没事,我有事!”
“我问你傅砚辞,这几日朝堂上拥护我上位的那些朝臣,是不是你搞得鬼!”
萧逸气死了,他父皇被弄得中风在床也就罢了,母妃也劝他,说父皇并非无辜,要是让他再当政下去,必定酿成大祸。
这也就罢了,他忍了。
但他从来都不想当皇帝!
从前跟傅砚辞玩的好的时候,他就透露过自己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高处不胜寒,何况那些政事他一个都不懂。
将他放在皇位上,是将他和百姓一起往死路上逼!
原本还觉得那些朝臣有毛病,可是自从知道了傅砚辞的真面目之后,他越想越不对。
这件事说不定是傅砚辞一手操控的。
一定是这样!
“你就是觉得我好拿捏,我若是登上皇位,西楚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你就可以随意玩弄我!”
萧逸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呢!”
“哪种人?”傅砚辞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看着萧逸,像是在看一个孩子。
事情是他做的,但是萧逸说的这些不是真的。
刚来西楚时,整个皇族没有人对他有过善意,包括程京妤。
那时候只有萧逸这么个愣头青,经常跑到质子府,找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