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和萧逸的声音同时响起,都带着难以置信。
但是最先有反应的还是萧逸,他松开手,剑刃留在傅砚辞的手里,蹲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色拢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只剩一团乌黑的影子。
他不知道西楚怎么了,萧蘅不择手段,父皇背后一刀刺程家,连傅砚辞....都是面具藏在西楚的。
为什么没有人顾念兄弟手足,顾念君臣之礼,顾念朋友道义。
为什么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想当一个纨绔!
“你们都疯了,西楚疯了,傅砚辞也疯了!”萧逸抬起通红的眼,眼尾滑落一颗水渍。
他面前横亘的所有,通通碎了干净。
程京妤心口狂跳,她从傅砚辞手中抢过剑,扔在地上踢了一脚。
幸好只是掌心划出一条血痕。
“程京妤,你也疯了。”萧逸愣愣地看着她:“你们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了?”
程京妤不是跟聂文勋么?
若不是今日出事,他们不是要结亲了么?
为什么程京妤现在对傅砚辞的姿态这么亲密?
程京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看了傅砚辞一眼,无声沉默。
“殿下,起来吧?”李德全叹着气要将萧逸扶起来。
“别碰我!”萧逸突然又被动了逆鳞:“你究竟是谁的人!”
他不信傅砚辞能这么顺利地进入萧圣高的寝宫,将父皇变成这样。
定然是身边有了疏漏。
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傅砚辞的手竟然能伸的这么长。
长到....他只要稍微往深想想那些细枝末节,就会觉得恐怖非常。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一开始傅砚辞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他是带着目的来的西楚么?
“殿下先起来。”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聂文勋探手过来,牵起萧逸的手。
他不知道什么来的,但手比萧逸的温热一些。
萧逸看过去,感觉有点委屈。
——幸好,幸好聂文勋还是他的好朋友。
呦呦鹿鸣:
真的很感谢所有的宝子,年前到现在我都超级超级忙,因为手上不止这一本,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多更点,在此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