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傅砚辞此时跟程京妤挨着的距离,其实很令人遐想。
两人的衣袖似乎都碰到了一起,不明白他们什么时候能这么平和地相处了。
不过疑问归疑问,此时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而是皇帝竟然.....想杀了程玺??
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将会是西楚开朝以来,最最令人震惊的事情!
西楚可没有到能卸磨杀驴,完全不依靠大将的时刻!
内忧外患,外患没除,新的武将此时显然也还不能够接过程玺手上的大任。
一个老者在这样僵持的时刻,缓缓从队列中走出来,他拄着拐,看着已经有八九十岁了。
竟然是西楚开朝的老臣,张九龄太师。
这位在朝中的地位是无人敢撼动的,太祖钦点的开国功臣。
即便萧圣高,他也可以有质问权。
“陛下,”他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扥,“你老实说,这件事,是程将军污蔑你,还是你确实办过这样的糊涂事??”
萧圣高见他都出了面,整个人更是无措。
但他一口咬定:“张太师是陪太祖打天下的,应该知道,朕为了西楚殚精竭虑,如今这些功高盖主的人三两句,你也认定是朕的错误不成!”
拒死不认。
程京妤微微冷笑了一声,她轻轻挣动自己的手,但是被傅砚辞握得更稳。
她想出去说话,傅砚辞看的出来,不过这种场面,实在没必要一个姑娘家去掺和。
但是程京妤对他说:“我是程家的人,父亲今日深陷囹圄,我没有站着不管的道理。”
更何况她手里也有重要关键的东西。
傅砚辞见她坚持,微微思量了一下,放开了手。
无论程京妤要说什么,反正后面的事情,他已经有打算了。
那就都没关系。
程京妤步步上前,站在了程玺身边,张开一直握紧的另一个手心。
掌心里躺着一份已经被她的汗微微润湿的宣纸,透出一些里面黑色的笔墨。
程玺从她手心接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