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郡主果然刻薄!
因为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所以周围离得近的几个人几乎都听清了她说什么。
而后又恍然大悟。
都以为程京妤最近对傅质子的态度变好了一些呢,原来根本没有啊。
对傅质子的身边人,出口还是如此犀利的奚落!
这位唐姑娘真惨。
瞬间四周的眼神都同情起来,落在唐未央身上,就好似她非得用一个不上档次的口脂充数,惹得程京妤耻笑。
唐未央差点恼羞成怒:“你!”
“听闻公主也要亲自上场跑马?”有人适时地插了句话。
避免这位唐姑娘再惹恼了程京妤,再这样的天没有好果子吃。
而萧逸也难得反应过来,觉得傅砚辞最近是不是又得罪程京妤了。
对方翻脸不认人,要对付他。
但是也不应该才对啊,前阵子大家不都已经处成了好朋友吗?
不管了,大好日子,别出事才是要紧的。
因此萧逸揽着傅砚辞的肩,将他换到了自己的左手边,然后打哈哈:“出来玩就图个高兴,既然要跑马,那什么时候开始?”
话音刚落,聂文勋也挤了过来,还将他揽着傅砚辞的那只手摘下来了。
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笑的很和煦:“一盏茶后开始,不如诸位先去准备?”
程京妤躲开傅砚辞,让春华给她绑臂缚。
这东西绑着虽然会不大舒服,但是若在马上发生危险,着地时不至于伤着手臂。
春华还是忧心忡忡的:“公主,要不咱还是不上了?与这么多人跑马,容易伤着不说,这个草场这么大,前头还有片密林,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夙乙么?”程京妤撇向一旁侍卫:“你跟紧我。”
夙乙面无表情:“你平日里不骑马就算了,今日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我怎么跟?”
他用飞的也没有四条腿的跑平地快好吧!
于是程京妤就露出了一副:要你有什么用的表情。
夙乙:“......”
要不是程京妤给的银子可观,他就不受这份气了!
程京妤绑好臂缚,站起身时还是觉得脚腕有些许的不舒服。
不过骑马的话,只有一点不舒服不影响发挥。
她不甚在意,打算晚一些回了府再找大夫看,也许是因为上次伤到的地方还没有好完全的缘故。
唐未央的马是一匹纯白的,跟立在傅砚辞的马身边。
傅砚辞的马通体棕色,不掺杂任何一点杂色,也分辨不出品种来。
棕色的马太多,没什么寻常的。
可是若是懂马的人,便会发现它毛发格外的长和多。
是五洲内都罕见的金马。
不过程京妤也大懂,只是觉得傅砚辞的马相较其他人的,要顺眼许多。
唐未央不知说了什么,还颇为委屈地朝程京妤看过来。
.....估计还在为方才的事情告状。
傅砚辞于是也看了过来,但是神情冷静,令人并不能揣摩他在想些什么。
随即他转过头,低声对唐未央说了一句话。
隔得太远听不清,但是唐未央瞬间便笑了。
十多匹马一字排开,个色各异,不过都同样的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