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靠回椅背,表情深邃,令人探究不到分毫。
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
聂文勋突然觉得有些烦闷,不过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他不懂自己为何要无缘无故操这个心。
“行了行了,往后再想,你真不去跑马?”
傅砚辞淡哂:“说了,没有认识的人。”
“你不是认识我,等等,你在暗示我?”聂文勋凝眸端详他:“我如果将程公主请去了呢?”
大尾巴狼达到目的,缩在的椅子上成了一只慵懒的大狮子:“那再说吧。”
聂文勋都被他气笑了。
他不住点头,用手指着傅砚辞,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好好好!拿兄弟当猴耍,果然是你傅砚辞!”
茶已经要见底,管事上前来加水,被傅砚辞抬手一挡:“不用了。”
出来太久,他该回府了。
聂文勋起身送他,边走边盘算:“既然你要我帮你,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他还敢有要求,傅砚辞静静地看着他。
“你把萧逸一块儿带出来,他就是个蠢的,萧蘅犯事,郁家沦落,对他不是好事么?结果他伤心过度,愣是将自己关在宫里不肯出来。”
“既然你都约不出来,指望我?”
他与萧逸的关系是好那么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
平时都是萧逸来撩拨的多,他一向大大咧咧,也不大在乎傅砚辞的冷脸。
但是没想到在萧蘅的事情上,却会为他伤心。
“你想想办法。”聂文勋瞥了一眼他的袖袋,拿捏了把柄,有恃无恐:“我不也要想办法么?”
其实傅砚辞也不必想办法,他去萧逸宫里,将明日跑马的事情说了。
原本郁郁不得志,伤心的快要死掉的少年将眼泪一擦,双眼放光:“真的?你也去?”
傅砚辞:“.....”
准备好的安慰堵在了喉咙口。
而聂文勋就要迂回的多了,他懂傅砚辞的性子。
既要顾着傅殿下的面子,也要替他守住里子。
于是在宫里转了三圈,他着人去备了一些上好的补品,去了趟侯府。
接待的不是程京妤。
程玺不在府中,听闻这几日有军务,去了趟禹州。
而程京鹤倒是难得清闲。
“听闻公主那日受的惊吓不小,只是文勋一直未抽出空来探望,实在是惭愧。”
程京鹤哪敢怪罪他,并且在他看来,妹妹跟这位殿下的交情也不应该好到这个地步。
“太子殿下客气了。”
亲自过府来看什么的,令人受宠若惊。
领了人进去,上了茶,却始终不见程京妤。
聂文勋好奇:“公主今日也不在府中?我是想邀请她明日去长崎跑马的,春日适合散心,刚好抚平一下公主被惊吓的心。”
程京鹤隐约觉得聂文勋有些热情的奇怪。
但是直接问就不好了,他一笑:“从回来就去了祠堂,出来后似乎又丢了东西,正着人满府找呢,管家,去请京妤过来。”
丢的是什么聂文勋心里清楚,他不动声色地弯了一下唇。
程京妤来的时候,表情还不大好。
她去大狱的时候明明抓着手帕,似乎看完郁旎秀的时候也在手里。
随后.....看见傅砚辞之后,心里一紧张,似乎好像随手一塞,不知道放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