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了。”怀敏又道:“她与夫人出嫁前就是好友,后来夫人与侯爷谈婚时,她有一阵子没与夫人来往,但是她们没吵过架,再后来她就进了宫。”
程京妤越想越心凉,越想越觉得母亲的死与郁旎秀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这一世她许多决定做的不一样,也未必能引出这个‘帕子’。
郁旎秀是觉得,太多年过去了不会有人记得这帕子了么?
偏偏怀敏姑姑记得。
难怪,难怪萧蘅会跟程娇娇搞到一起去,也难怪郁旎秀这么快帮姜素白放出程娇娇。
这个女人,不愧是后宫之首,心思叵测,阴狠毒辣!
自己前世做了什么?
替自己的杀母仇人办事,登位?
难怪她要落得凄惨而死的下场,难怪!
程京妤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怀敏姑姑和春华都被她吓了一跳:“郡主,您没事吧?”
“郡主,这些都是猜测,具体如何,还是等证实后才可定论,你不要伤怀。”
其实不用证实了,程京妤几乎可以断定。
她缩起双脚,将自己缩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你们先出去吧,此事与任何人都不能说,爹爹也不能,记住了么?”
春华不放心:“郡主,奴婢陪您吧。”
“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放心,若是皇后,我定然要她付出代价。”
见她执拗,怀敏姑姑叹了口气,只能给她带上门。
翌日。
赵越在南普陀寺挨了程京妤一顿打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他鼻青脸肿出现在皇子们的学堂,立刻引起一番轰动。
与萧蘅年纪差不多的世家子都是他的陪读,傅砚辞因为是质子,所以也在列内。
赵太傅下了朝便拎着赵越,怒气冲冲地去了皇帝那儿告状。
说程京妤简直日渐跋扈,差点将他儿子打废了,希望皇帝管管郡主。
本来都是小孩子打闹,程京妤跋扈的名声都传出去了,这件事也该消了。
但是赵太傅咽不下这口气,见皇帝没有反应,更将事情往严重了说。
“程侯一代武将,他的爱女嚣张些也不是大事,但是陛下,听闻郡主这些日子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处处惹事,是不是程侯在府里给郡主传导了什么话,让郡主连君威都不顾了?”
不愧是太傅,直接就往程玺头上扣了一顶藐视皇威的帽子。
自古将帅本就权势滔天,若是真将这话听进去,那就是程家不忠不孝了。
皇帝这才抬头,看了脸肿成猪头的赵越一眼:“郡主无缘无故打你?”
“是啊陛下!她的侍卫将我拎过去,她就对我拳打脚踢,我的耳朵都差点被拧下来!”
那耳朵上果然的裹着厚厚的纱布。
皇帝两根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此时是在议事厅,他问身边的大太监:“程京妤人呢?”
赵太傅告状叭叭叭:“今日学堂也没来,也没叫人知会一声,目无尊长也目无法纪!”
“陛下!”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通传:“郡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