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用看,萧萧说得没错,那就是计不言用来收徒的小玩意儿,想来叶小寒自视甚高,觉得天下除了她没有人能解开计不言的棋局,可这种玩意儿,裴兄难道觉得很难吗?”
裴术稍加思索,“若是打架,我倒是不怕那计不言,只是他的手段诡谲,怕不是几个小丫头能对付的。”
李载笑而不语,只是站在阁楼盯上静静地看着演武场中央。
没多久,一阵惊天剑意自己那山河扇的裂缝之中飞出,直入云霄。
那是一并经历过无数次杀戮的斩妖之剑,饮尽天下大妖之血,萧萧立誓斩妖除魔,只要妖族不灭,她的剑意就永不衰败。
这等以纯粹目的所修的剑,基本都藏着世所罕见的杀意。
不远处一道白衣仙影再次被惊动,只是感觉到是女儿的剑意,萧若溪并未多言,和李载要相对往一眼,随后又默不作声离开。
裴术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惊讶,也开始猜测起主公的实力。
“主公,看来今日之事已了,不去见一见几个小辈吗?”
“要见,但不是见他们,得去见另外两个人。”
“谁?”
“无忧无虑。”
听闻此言,裴术心领神会,这李无忧和李无虑乃是李储的儿女,这两个孩子身世凄苦,出生之后爹娘为了保护他们,便将他们托付给他人寄养,任之流落江湖,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管不顾。
主公重情,想来是不忍二弟的骨肉流落江湖。
“主公,那两个孩子的爹娘用都希望他们能真正的无忧无虑,如果此去将他们接回,岂不是毁掉了他们的宁静?”
李载摇摇头,“我不会强求什么,当孩子总是希望见到爹娘的,我只是想问问他们自己愿不愿意。”
“既如此,主公为何不先去见见自己的儿女?”
“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可他们还没有见过主公。”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们命不好,生在我李家,做了我的子女,有些东西得他们还啊,欠下的债,欠下的情分,走吧,去看看我的侄子侄女。”
二人出了长安王府,发现最近的长安城上巡逻的禁卫都多了起来。
显然萧龙衍安排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尽管他们弄不清李载的修为,却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位白发男人。
“长安北城那边有一条老巷子,那两个孩子来长安后拿着养父养母留下的钱,租了个小别院,哥哥有一些武功,妹妹擅长诗画,靠着给人打打杂,卖卖字画谋生,倒也过得自在。”
“可有人欺负他们?”李载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主公放心,别说二爷派出高手暗中保护,这些年纵横楼也盯着这对兄妹呢,有些麻烦我手底下的人便帮他们解决了,只不过也不能帮得太明显,这兄妹二人都聪明着呢。”
“是吗?那就好。”
不料,此时裴术话锋一转,“不过这两天似乎有一件麻烦事儿,北边儿来了一位客人,似乎很看重这两兄妹,想带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