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进公主府,是皇后娘娘的手笔,还是太后娘娘的手笔?”
嬷嬷笑着垂眸:“沈夫人料事如神,‘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哪位娘娘,您心中自然会有决断。”
“多谢嬷嬷,嬷嬷慢走。”
目送嬷嬷走后,桃衣不禁迎上来:“夫人,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那首诗说的清楚,皇后娘娘。”
“可若是皇后娘娘,为何要帮我们?”桃衣沉思,随即道:“我们与皇后娘娘并不熟,而且公主府都是皇上自己的人,皇后娘娘说如何进行内部安插的?”
她看向桃衣,带着她的视线看向手中那封布料,不禁挑眉——
“瞧瞧,这不就是结果嘛。”
为皇帝的事,这位结发妻还真是操碎了心。
不过这次,她小小利用这件事耍了三家。
太后既然让她不许管事,那就让皇上亲自来找他聊。
至于皇帝旁边的侍卫应该如何解决?
金钱,地位,或者是……
太后。
只要有任何可利用价值,想来没几个人会对皇帝忠。
更何况,皇后皇帝可是一家人呢。
沈惜词抬头看看天。
现在的刑场应该挺热闹的。
估计那群人很透了皇后,也恨透了自己。
“桃桃,我在马车里的时候,你和嬷嬷在聊些什么?”
“嬷嬷说了些关于被毒哑的事情,左右不过是些流言。”
“说这些才对了。”
她将桃衣拉到车上,慢慢道——
“皇帝擅长离心术,他会对事情有所察觉,尤其是我能进入公主府这件事,他疑心重,一定会觉得这些事情是受人指使,”沈惜词喝口水:“这件事的确是皇后娘娘与太后合谋,哪怕是只有一方,也是指使过的。”
“皇帝知道这件事既受人指使,无非就是宫中那几方势力,”沈惜词点头:“他们能给的金钱,皇帝,地位,温旭依旧能给回去。”
“他能一句话让侍卫生,也能一句话让侍卫死。”
她继续喝茶:“只要侍卫供出幕后主使,无论是真的还是新一轮的离间计,都能活下去。”
“若奏完便斩呢?”
沈惜词瞥一眼:“皇帝用习惯的,一般不会杀。”
“奴婢明白。”
“所以,与其让皇帝知道他们的动向,不如快温旭一步,直接将这群人毒哑,断手断脚。”
“皇帝不会有所察觉吗?”
“会啊,当然会。”
她拿起茶杯:“不过没有实际性证据,他可是皇帝,自然要以皇家颜面为主。”
“奴婢记下了。”
沈惜词摸摸桃衣的头,朝帘外望去——
“夫人。”
“刑场那边怎么说?”
门帘外的男人压低声音:“回夫人,确实是断手断脚且毒哑,宫中人未免太狠些。”
“行刑没有?”
“已经人头落地了。”
沈惜词放下帘子,心中平静。
人头落地就好……
人头落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