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谢聿川最讨厌的睡衣。
果然,再回头,男人眉头蹙起,看向她的目光里夹杂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温暖只当没看见,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再回到床上,谢聿川已经去客卧洗完回来了。
拉开被子,扑面而来的薄荷香气。
她和他身上的味道,在这一刻一模一样。
一瞬间,温暖真的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她没有提分手。
他也没有冷着脸让她离开。
他和她,还是从前的谢聿川和温暖。
“愣着干吗?睡觉了!”
拉过温暖拢在怀里,谢聿川反手关了灯。
黑暗袭来,男人的吻落在脖颈里。
没等温暖躲开,提醒他片刻前说了什么。
谢聿川轻叹一口气,停了下来。
穿着珊瑚绒睡衣的温暖,抱在怀里,不像抱着个女人。
像是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人兽有别。
实在是……下不去嘴。
“明天我就让人把你的衣柜清理一遍……”
再环住温暖,谢聿川的声音便恶狠狠地,“把所有我不喜欢的衣服全扔掉!”
“扔就扔,谁怕谁!”
温暖转过身偎进谢聿川怀里,“反正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我就算什么都没穿,你都得说话算数?”
“凭什么?”
“就凭你是男人,大男人顶天立地,一言九鼎!”
“暖暖,你们女人不是常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的吗?”
“可是谢聿川,你跟他们不一样!”
“……温小姐,下次气我的时候,麻烦记得你说过的这些话!”
男人气的磨牙,扒开睡衣在她胸口狠狠咬了一口,才喘着粗气放开她。
犹嫌不足,还把她翻转过去,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的胸口密密实实的贴在她的背上。
男人环住温暖的腰身,炽热的掌心探进来,贴在了她微凉的小腹上,“睡吧。”
温暖眼角一热。
如果没有意外,这两天,该是她生理期的日子。
每到生理期,她脾气都格外大,睡觉的时候手脚冰凉,小肚子坠坠的痛。
以往她就算生气想回公寓住,谢聿川都随她。
可每个月的那几天,生气也好吵架也罢,她一只脚还没迈出御水湾大门,就被他黑着脸抱回主卧了。
卧室是暖的。
更暖的,是他的怀抱。
早起的时候,她的脚贴在他小腿上,他的掌心覆在她小腹上,比暖宝宝都好用。
两千万都没能让温暖动心。
可这一刻,温暖确定,这个男人,她真的割舍不了。
眼泪没入枕头。
温暖吸了下鼻子,被谢聿川抱得更紧。
四周一片安静,静到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咚咚。
咚咚。
沉稳的声音里,温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一夜无梦。
闹铃叮铃铃响起的时候,温暖眼睛都没睁,轻车熟路的探到枕头下按掉了手机。
下一瞬,温暖醒转过来。
卧室里温暖如春,男人怀抱炽热。
她还穿着珊瑚绒睡衣。
后背起了一层薄汗,闷热的难受,可即便如此,谢聿川也没有放开她。
掌心依旧覆在她小腹的位置。
似是察觉到她醒了,男人挪开手,一路上滑,稳稳握住了她的绵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