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你杀人是云神仙寺的二十八个人，”程云归走到她前面。

万庆元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静静地坐着。

程云归后面站着她的朋友，宁千暮，星鸣，千澄，外加一个塔伦。

两代人的对峙，无忧感觉自己是大恶人，在面对程云归时，她的眼神都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尤其是知道她原来是自己的女儿，然而无法抱住她。

“世人说我是魔童，今日，我要履行这个称号的义务，”程云归抬起剑，冷漠地俯视万庆元。

无忧默默低下了头，他不做阻止，任由她们选择。

万庆元缓缓抬起头：“当初，就该喝下程若瑾给的避子汤，”万庆元轻蔑地笑，对程云归没有一丝愧疚之心：“你确定能杀我吗？我可是你母亲。”

万庆元哈哈大笑，状态临近崩溃，双手靠在地上站起来，逼近程云归：“你柔弱寡淡，要是你当初跟着冥珏真的屠村了，我还能高看你一下，浪费名剑，五年才到天境，不，你下山时还是一个玄境呢，要不是我，你还能这么快成为玄仙吗？”

程云归等着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只有握紧剑柄的手，告诉众人她现在没有表面上的淡定。

“你不过是我要回家的一个工具罢了，别以为你是我的女儿，我为了回家，能跟自己最恨的人，生下多少个孩子，”万庆元逼近过来，嗤笑地道：“杀呀，不敢捅进去吗？我就知道你是胆小的废物。”

程云归手中的剑劈了过去，万庆元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地上，随即整个人往前倒下去。

程云归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被她撞到，冷眼看着万庆元的尸体，感觉不真实，刚刚还在自己眼前发疯的人，如今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从哪里回来，就回哪里去。

程云归最后还是为她心里祈祷了一下。

无忧亲眼看着程云归杀万庆元，他这一生，是何等的失败啊，也许，自己也不用存在这个世间了。

程云归抬起剑，对准无忧，神色冷漠：“你不许自杀，在我没有原谅你之前，守好大梁。”

无忧愣愣地站在那里，程云归放下彩云剑，转身：“叫神医过来给他们解毒吧。”

星鸣背沈智念，千澄收下所有的怨灵，宁千暮收了剑，塔伦悠悠地跟着宁千暮，众人跟在红衣少女后面，远离了喧嚣的土地。

无忧久久地看着程云归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几个少年的身影消失了，她才回过神来。

抱起万庆元的尸体，低声开口：“叫神医过来，封锁现场。”

一身黑衣人忽然出现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