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跟我聊聊天,咱们姐俩很久没好好说话了。“
骆矝矝把陆泽宁拉到泳池旁的沙滩椅坐下,“之前你叫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你的画,其实很符合现在艺术圈里的主流审美。
我问过很多经常逛画廊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你的名字,其中一部分还动了买画的心思。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撬开了其中几人的口。
据他们说,当他们聊到有意向的时候,都接到了电话,是家里或者他们公司的人打电话过来,要么就是有急事需要回去处理,要么就是听到了对你不利的传谣。
反正,就是莫名地出现各种阻碍他们买画的障碍。
宁宁,话说到这份上,你应该知道,这绝不是巧合。“
是啊,纵使陆泽宁并不懂得什么阴谋论,她也知道,这一招招,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又怎么会是巧合呢?
一个画家,同时放出那么多画作,要么就是想闯出名堂,要么就是想筹钱。
陆泽宁从刚作画开始,署名就是自己的真实姓名。
是否闯出名堂,陆泽宁已经不在乎,反正在圈子里,她的好事跟丑事,早就被当成了小姐太太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联系上当时天皇酒店跟沈家的情况,自然地,大家都知道她是为了钱而售画的。
她无法通过卖画筹钱,影响最大的就是沈怀瑾。
那么,沈怀瑾落难,谁会最高兴,谁得意最大呢?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马可,而且只可能是马克。
这意味着,马可那手可以伸到的地方,远比他们看到的要广要深。
眼看陆泽宁陷入沉默,骆矝矝怕小姐妹又胡思乱想,拍了拍她的肩头,“这事儿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别怪自己。
我给你个建议,你现在联系意国那边的熟人,帮忙搭路,把你的偷偷运回去,把明面上的交易转为地下。
他们不是说沈怀瑾那个仇人现在京市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都跟上面的那些个扯上关系了吗?
可是天大地大,他总不能一手遮天吧。
更何况是意国,那不就是你陆泽宁的地盘吗?“
骆矝矝向陆泽宁挑了挑眉,别人可能不知道,可她很清楚陆泽宁的实力。
在罗城,谁不知道艺术学院的里奥教授有一个来自东方的得意门生,再加上曾被罗城美术馆破格录取。
陆泽宁这个来自东方的名字早就在那边的圈子里传开了,要抛售她手里的画,可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骆矝矝说的办法,陆泽宁不是没有想过。
当初她之所以想在国内把事情解决,就是不想把事情变复杂。
没错,罗城是有不少青睐她作品的收藏家,可她怕自己的事会影响到艺术学院跟里奥导师的名声。
对于艺术家来说,清誉是非常重要的,一旦跟金钱挂钩,那么呈现出来的艺术效果就已经不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