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竟然是骨肉至亲,我妈骗了所有人,您又继承她的衣钵,继续骗下去。
二十几年了,我不知道您在听到我喊别人‘爸爸’的时候,您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可现在,您跟我妈的丑事,让我知道了,我连当一个强奸犯的女儿都不够资格。
我陆泽宁何德何能啊,父亲的人选居然是一个潜伏二十多年的强奸犯以及一个婚内出轨的男小三......“
说道这里,陆泽宁来时还带着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语气中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冷漠与茫然。
“我不知道您醒来的时候,能不能坦然地面对我。
反正我,在目前这一刻,如果您醒来,我还真做不到能跟您说这么多。
您跟我妈还真是伟大啊,把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的我带到了这个世界,让我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
可这一两年的遭遇,让我不得不想,我已经开始被反噬了,不属于我的东西,老天爷要我把它还回去。
......“
护工回来后,陆泽宁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打开房门,恰好跟迎面走来的祝斯桥迎头赶上。
“宁宁。”
祝斯桥也好几天没去看过陆泽宁了。
那天,两人还没机会聊出个结果,沈怀瑾叫祝斯桥别擅自去找陆泽宁,祝斯桥也听了。
陆泽宁看到祝斯桥,也没有自顾自地走开,停住了脚步,可也没有像从前一样,高兴地叫一声“斯桥哥哥”,只是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目光也不敢正视他。
祝斯桥的出现,说实话,陆泽宁觉得十分膈应。
他是祝醇的儿子,相当于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可祝醇又是婚内出轨了宁佩,当时祝斯桥的母亲还在世,那自己在祝斯桥面前,就是永远抬不起头的私生女。
如果对方是一个陌生人,陆泽宁并不会有这么多的考量,可他是多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祝斯桥啊,是从小就护着自己、爱着自己、宠着自己的大哥哥。
如果说陆泽宁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祝醇,那对于祝斯桥,她是不敢面对,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
“吃早餐了吗?
陪我去吃点?“
祝斯桥故作轻松地询问,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忐忑的。
这几天,他听沈怀瑾的话,没有擅自打扰陆泽宁,可他一直在希望陆泽宁可以主动联系他。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陆泽宁的任何电话或者信息。
要不是今天碰上了,祝斯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跟陆泽宁好好聊聊。
在祝斯桥焦灼的等待中,陆泽宁最终点头了。
“好,好,好。“
祝斯桥兴奋地想像从前一样揽住陆泽宁的肩膀,可手伸出去一半,又顿住,收了回来。
现在的情况,这种行为似乎不太合适,可能会让陆泽宁感到不舒服。
“我们去‘迪莉娅’吧,你最爱吃那里的英式早餐了。
特别是抹了草莓酱的司康松饼,小时候,你每次去都要吃好几个呢!
有一回,我带你去,结果你吃太多,闹肚子,我还被我老爹训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