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不知这醋意从何而来,她一挑眉,“陛下若是得空,臣也可以一同教导陛下,举手之劳而已,不收费。”
教一个人跟教两个人对傅晚来说没什么区别,她当下倒是显得很热情。
哼,真是在军中待久了,忘了自己的性别了。
燕黎面上不动声色,但语气却越发刻薄起来。
“可不敢劳烦将军,将军日理万机,怕也没时间关心我这个新皇的事。”
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火?
傅晚当下毕恭毕敬行礼。
“臣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陛下有什么需要嘱咐臣的,同臣说便可,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就是表态吗,她也是学过那些老臣说话的,漂亮话她也能说。
燕黎冷冷地看了过去,“是么?那若是朕想让你上交兵符,你也不会拒绝吧?”
兵权?
这对于所有的武将来说都不是好事,她在燕国建功立业,便也是为了有兵权有地位,这样也可以有话语权。
傅晚沉默了,她知道此事应该上交的,不但能消除眼前人的疑心,还能让她仕途更顺利一些。
但她又有私心,她希望能用黄岐军的力量,帮她彻查父亲被害的真相,如果可以,让她有机会率军报仇。
“呵,胆子越发大了。”
燕黎看到傅晚这般模样,冷笑起来。
这兵权果然诱人,不论是谁都不愿意上交。
不对,她现在是燕黎的人,兵符不能保存在自己手里。
傅晚一个激灵,立刻毕恭毕敬地从腰间掏出兵符,递交上去。
“陛下,臣刚才并非不愿意上交,而是在想,若是兵符在陛下手里,再遇到逼宫的场面,臣该如何调兵,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她自然是希望燕黎可以死在某场宫变里,这样她最大的威胁就没有了。
不过这话也不敢当眼前人的面说。
“呵,你真有那么好心?”燕黎根本不信,每次遇到她基本都是针锋相对的样子,他可不信傅晚是这样的人。
不过这兵符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燕黎一摆手,“罢了,你留着吧,朕最近也不需要。”
他不过就是想试试眼前人的态度,又不是真的要带兵。
“谢皇上。”
傅晚迅速将兵符又放回去,生怕对方反悔一般。
燕黎看在眼里,倒是没有吱声,说出了另外一件事。
“今日,梁国向朕求援,请求援助。”
燕黎知道傅晚是梁国人,想看看她的态度。
傅晚心里一紧,是北狄跟大梁打起来,梁国落了下风吗?
可是她记得当初离开时还是兵强马壮,怎么会不敌?
“臣,听皇上的意见。”
傅晚心里苦涩,即便她想支援,但她上头还有燕黎,不可能私自发兵,不然不但自己性命不保,甚至会连累黄岐军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