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
还来不及擦嘴的燕青,整个人瞬间就懵逼了。
这人难道就是太祖皇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特别设立的,能私抄官员府邸,让群臣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的那个锦衣城管?
“那劳资岂不是终身要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了吗?”
燕青捶胸顿足,怎么下手前就不看仔细对方的服饰?!
其实也不怪他,锦衣卫从小旗到指挥使,人何其之多,皇帝老儿没那多的蟒服、飞鱼服、斗牛服赏赐给他们。平时也就身着便装办公,不然还怎么替天子巡察天下臣民的言论?
但既然杀都杀了,人也没了,再辩解已经毫无意义。砧板上的鱼还会蹦跶两下,燕青可不想下天牢被人“弹琵琶。”
擦了擦嘴,稳住心神,他站起身微笑面对一众锦衣卫卒,道:“不错,是本公子杀的又怎样?”
为首的冷笑声,“你敢杀天子近侍,你就是造反,你就是建文余孽!”
燕青静静的听他说完,突然暴起发难。既已经决定放手一博,那便不会留手了。
他先一脚把那具脑袋断了的家伙踢往对面,趁对方抬手阻挡之际,随即抬拳攻其胸口。不等那人同伴“小心”出口,燕青右拳便扎扎实实的轰在了为首之人的心口之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又是偷袭在先。所以其余的卫卒只看到了一道人影迅速接近自家上司后,上司仍旧是呆呆的抬着两条胳膊,任何防备都还没做出来,猛地里就两眼一突,接着一口鲜血飙出丈余,随后仰面朝天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
燕青很满意自己这一拳,尽管没在那弱鸡后背轰出枚拳印,但他还是很满意。同时也知道了一件事,原来书中描写的‘一剑刺出九朵花,横刀劈出如雷霆’那般的情景,是不存在的。
“那自己……嘿嘿嘿!”想到这里,他心下快活似神仙,当下仰天狂笑,仿若已把江湖握在了掌中。
他这嚣张至极的笑声,肯定惹得了剩余几名锦衣城管的不满。他们四下交涉一番眼神,便同时举刀砍向燕青。
单挑不是对手,群殴,你难道还是哪吒不成!
燕青吓了一跳,一个后仰躲过劈来的几道刀锋。一瞥眼,见屋角放着根平日里出门要饭时拿来驱狗的竹竿,便抄起擒在了手中,预备做长枪应敌。
一寸长,一寸强。
对方齐攻夹击,燕青只手点拍。只片刻功夫,“叮叮当当”响过后,庙内就只剩下一名两股颤颤的瘦锦衣。余下的,不是被敲裂了头骨,就是被洞穿了心窝。
“会,会杀锦衣卫了不起啊?”瘦锦衣强压住临死前紧张,颤巍巍的问了句,他真没见过世间有比锦衣卫还要残忍的存在!
世人哪个不知锦衣卫的酷刑是阎王见了也要惧怕三分?诸如老虎凳、断椎、灌铅等等,尝过其中滋味的全痛苦的撕心裂肺,如受炼狱之苦,巴不得早早去死。
但这些手段跟眼前的那位比起来,似乎还有些不足,缺少点精髓似的。
燕青甩落掉竹竿上的鲜血与脑浆,轻轻“嗯”了声,接道:“不错,就是这么了不起!怎么,你也想试试?”
他语气淡漠似水,如在幽潭中洗涤过,不带丝毫人味。
这也和他自身遭遇有关,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过了大半年的乞丐生活,受人白眼唾骂,没被憋疯意志力可算得上拔尖的了。
人类都存在有一种诟病,碰上比自己弱的,那就竖着鼻孔瞧不起,想方设法欺负你。如果要遇上强于自己的呢,恨不得当场背生双翅,化成鸟人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