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你凭什么反对?”
“也对,被俘虏的,没有你李家庄的人。”
“你当然不愿出钱出粮了。”
“但我们三庄,一向是同进共退,你想独善其身,没门儿!”
祝彪立即大喝道,一点面子也不给李应,都直呼‘姓李的’了。
“李庄主,你这么做就有点过分了。”
“虽然,你李家庄没有人被俘,但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没有钱粮,那梁山草寇不会善罢甘休的。”
扈成也恼怒得很,暗怪李应不识抬举。
若是不凑钱粮,如何依计而行?
只有大家去凑钱粮,放松了警惕,他才好趁机打开庄门,放梁山大军进庄。
“哼——”
“这件事,与我李家庄本就无关。”
“看在三庄联防的面子,我才出兵助阵,已是仁至义尽了。”
“还要我出钱出粮,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梁山草寇,是你祝家庄招来的,就该你祝家庄负责打发。”
“恕不奉陪了,告辞!”
李应极其不满的解释了几句,拂袖而去。
之前,他已经说了梁山不能招惹,但祝家庄不听。现在,事情闹大了,他就不愿再蹚浑水了。
他已经计划好了,连夜派人联系梁山,愿意山入伙——一旦庄破,一家老小焉有命在?
“这......”
“爹,李应这厮给脸不要脸,怎么办?”
祝彪一见李应走了,也没了主意。
“这‘扑天雕’,老朽要他成死雕。”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梁山之事,李应......再从长计议吧。”
“扈成,我们两家咬咬牙,也能把五万贯钱和五万石粮凑齐。”
“一家一半,如何?”
祝太公已对李应起了杀心,等解决了梁山之事,就回头收拾李应。
但当务之急,是凑齐钱粮。
“一家一半?”
“我扈家庄家小业小,恐怕......”
“算了,就这么办吧,反正迟早也是一家人。”
扈成极不情愿,但为了稳住祝家庄,只能假装答应了。
凑钱凑粮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放人进庄。
祝太公一见扈成答应了,脸露出了笑容——即便扈家庄不答应,祝家庄砸锅卖铁,也要把老大赎回来。
但扈家庄要当冤大头,他岂有不高兴之理?
于是,两庄各自筹集钱粮,只等明日交换。
...
扈成回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扈太公。
此时生米已成熟饭,扈太公也没办法,只能听儿子的。
于是,扈家庄拿了一些钱粮出来打掩护,在钱粮下面,却暗藏了无数的刀枪棍棒。
离子时还有两刻钟,扈成亲自率着庄客,押运着钱粮往祝家庄而去。
此时的祝家庄,大部分人都在筹集钱粮。
两万五千贯钱,两万五千石粮,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便祝家庄是三庄最富有的,也一时半会儿凑不出来。
“快开门。”
“我是扈成,奉祝太公之命,运送钱粮过来。”
扈成在祝家庄门前大喊道。
此时,祝家庄的墙有一些庄客在站岗——警惕梁山草寇夜袭。
而领头的,正是祝彪。
祝彪一看,是自己的准大舅哥来了,一点也没有怀疑——凑钱凑粮,他是知道的。
“来人,快开门。”
于是,庄门大开,扈成带着一辆辆大车,鱼贯而入。
“大舅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凑齐了?”
“真是藏得够深啊。”
“原来扈家庄才是最富......”
祝彪笑着走了过来。
但话还没有说完,扈成突然抽出了腰刀,大喊道:“动手——”
祝彪还没反应过来,扈成带的押运队,足足一千庄客,迅速的从粮车下抽出了兵器。
“杀啊——”
扈家庄的庄客向祝家庄的庄客杀去。
祝家庄一点防备也没有,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顿时死伤惨重。
“不好,扈家庄投贼了,快杀了他们——”
祝彪反应了过来,但为时已晚,无力回天。
一是扈家庄是出其不意,抢占了先机;二是祝家庄的庄客,大多在凑钱凑粮,墙兵力不足。
“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