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酌微微愣了一愣,然后笑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满意地退下了。
“阿酌!”
云翼端着药正从御膳房出来,老远就看见了正看向自己这边的妹妹。
“兄长不必如此辛苦的!”
云酌看着云翼手中端着的汤药,不由劝说道。
云翼却摇摇头。
“你如今刚恢复,我必须要亲自盯着才能放心的。”
他用手捂了捂药罐子,感受了一下温度。
“还挺烫,我先帮你端到房间里吧。”
云酌却将手中的帕子把手包了起来,笑着接过了汤药。
“不用了兄长,你看看你,脸上都糊上灰了,赶紧去洗洗吧,
这药我自己端回去就好了……”
说着,她转身就离开了。
云翼苦笑,对着云酌的背影大声嘱咐道。
“那你待会儿记得喝药啊,这药有点苦,凉了就更苦了!”
云酌端着汤药,回答道。
“知道了兄长,我吃块桂花糕就不苦了!”
闻言,云翼这才朝着自己的寝殿去了。
云酌将汤药放在了桌上,将早已滚烫的手帕抽了出来,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降温。
又吹了吹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又去将桂花糕拿了过来,这才坐下。
望着那黑漆漆的汤药,她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兄长还真是,这么苦的药……”
她嘴上抱怨着,却还是凑到了碗的边缘,嗅了嗅气味。
然后就被熏得连连皱眉。
噘着嘴死死盯着面前的药好一会儿之后,云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埋头将药喝了。
殿外,草丛里。
一个穿着普通绣花鞋的女子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了窗边,朝着外面走去,全程都十分小心,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来。
而在她走后,墙的另一面,墨倾羽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坐在桌边默默吃着桂花糕的阿酌,敛眸朝着方才侍女离开的方向去了。
皇宫内,国君的寝宫。
明明只有四十来岁的国君,看起来却像是半百有余。
形容沧桑憔悴,除了一身象征着身份的龙袍,丝毫看不出他的身份。
而此刻的他正坐在榻边,望着眼前的人,满眼警惕。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说话的时候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寝殿外面。
对方毕竟是一国之君,南枫也没有太过造次,
他收回了剑,退后了两步,躬身行了一礼。
“国君,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身份呀!”
国君云中月一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来,他为了女儿操碎了心。
朝政的事,他已经一退再退。
可是那个人竟然还不知足,竟到处宣扬要改朝换代。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国君能够做回自己,
很多事情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只不过你却选择了无视,或者说,是默认,
你确定你要继续这么放任不管了吗?”
云中月早已心力交瘁,虽然朝中也有人在暗中支持他,但比起那个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