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云的皮厚得天罚都劈不穿,但他防不住儿子的童子尿。白洞庭的胆子大的没边,什么都不怕,以至于被白烈云这个对他而言的陌生人抱在怀里,竟是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还舒适惬意的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亲爹,自然是不会介意儿子的这泡尿,不过是一个净尘诀的事,有什么大不了。
可生他的亲妈红蓼,此刻极是心虚,生怕白洞庭惹恼了少主,失了少主的欢心。
她抱着已被净尘诀收拾干净的白洞庭,小心的看了一眼白烈云,见他面上似有些肉眼可见的心烦,她只觉的心脏都揪在了一起。
红蓼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不仅跪了,她还抱着孩子一头磕在了地上,母子俩皆面朝地板,只给了白烈云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动作还出奇的一致,看起来戏剧性十足。
白烈云一扬眉,轻轻弹了弹手指,以灵力托起了红蓼,柔声说道:“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就像茗香那样,有什么心愿,想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会尽力的帮你完成。”
红蓼站在他面前,有些局促的缩了缩脚尖。
她的记忆很凌乱,顺序错乱的揉成一团,有属于红蓼的,也有属于茗香的。
在那些记忆片段中,她和白烈云的相处模式十分混乱。有时候她在小心的伺候着他,给他沏茶。有时候却是他在询问她的意见,给她做饭。上一刻,她还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活像个色中恶鬼,下一刻,她便乖巧的站在他身后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紧张。她对他的命令无条件的服从,亦会因为某些小事对他发脾气使性子。
这记忆太过撕裂,让现在的红蓼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白烈云。
她渴望他的怀抱他的温暖,渴望与他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但她又着实不敢离他太近,总觉得自己那些想要亲近他的念头着实龌蹉,简直就是在亵渎她的神明。
她魂魄残缺,难以判断她该要如何去做,那便只能遵从灵魂深处的本能,以侍婢的身份,继续的爱着他。
而侍婢,是没有资格以妻子自居的,当然是更没有资格向主子提要求的。
红蓼其实不懂这些,她只是本能的紧张,做不了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