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付你,不过是帮你摆脱魔怔罢了,若非道家修行,花无霜死后,你早完了,如今你为了杀个人,坏了修行,将来何去何从,想过没有。”
“我杀了他,就自我了结。”陈尘嘶吼着,眼泪顺着两颊留下。
这时白云观众弟子听闻掌门受到胁迫,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后院围得水泄不通,人人白衣,人人利剑,阳光之下,煞是晃眼。
李俊寒的卫兵见国君客人受到威胁,在指挥官带领下,架起火枪,也冲到院中。
“谁敢乱动,立刻开枪打死。”指挥官端着手枪威胁道。
“哎呀,全乱套了,大家千万不要冲动啊。”无疾大声疾呼。
“都他妈怪你,老子在山下待得好好的,非让我上山。”宗一郎一边用力控制着陈尘,一边抱怨道。
“快让他们放下刀剑。”无疾对陈尘说道,“你愿意看到这些无辜弟子死在枪口之下吗?”
“马上放了我们掌门,否则就是我们白云观化成一片火海,谁也别想走出这道门。”为首的大弟子喊道,其他弟子为了表示必死决心也纷纷声援。
“罢了,事情皆因你我二人而起,从道理上来说,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一了百了吧。”宗一郎忽然万念俱灰,想到女儿徒弟死后,自己苟且偷生这些年活得没滋没味,不如遂了人家心愿,省得这么多无辜人陪葬,不知又生出多少业报。他手一松,陈尘立刻挥手一击,匕首堪堪刺进他的右胸,宗一郎喉头一甜,血从嘴角流成一条线。
“两清了。”陈尘长袖拂面,扬长而去,众弟子见状纷纷散了。指挥官叹了口气,赶紧带着属下,往后山找国君去了。
无疾趴在宗一郎身边小心翼翼拔出匕首,敷上止血药粉,又让他服了两粒丹药,道“只伤了一小撮肺叶,没刺中要害,死不了。”
宗一郎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不如死了的好。”
李俊寒别了马玉莹,闷闷不乐地往山前走去,见指挥官带着兵众慌里慌张的赶过来,问清缘由,想到这无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里越发来气,也不愿去理会他们江湖门派纷争,径直带着队伍下山去了。
无疾这边左等右等不见人来,还是陈尘派一弟子告知,国君有重要国事已先回来,两位居士可在观中逗留数日,待伤者好些,再行离去。
无疾没办法,只能听从安排,扶着宗一郎住进一间偏室,每日端茶送饭耐心诊治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