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知微看着那个双羊图案,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太史绥背后真正的徽记,而只是一个替代品。
“此物,务必保管好,不要露于人前。”
徐景湛点头,把鱼骨佩收好,饮下了华知微倒的第二杯茶。
“我朝重孝道,陛下顾念你家中老母,允了你这几日不用当值,先去把老母接过来安顿好,等你把老母接来,入宫觐见陛下时,知道该说什么吗?”
“臣知道。”
华知微再度举起茶壶,给徐景湛,斟了第三杯茶。
“本宫那日会从左侧塔楼跌下,都是拜全贵妃所赐;当然,本宫也不介意告诉你,本宫之前在新婚夜和世子一块中毒,也是拜全贵妃所赐。这个全贵妃啊,真是本宫的绊脚石啊。”
徐景湛听着,只是把头抬得更低了些,没有动那杯茶。
“太史中大夫虽然只有正五品,但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本宫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交情,也不希望你和他有什么很明显的交情。本宫这里有一句话,希望你能想办法,让陛下毫无疑心的听进耳朵了里。”
“殿下请讲。”
“大越三代而亡,女主全氏代之。”
华知微平静地说着,目光里毫无波澜,徐景湛却已经豁然抬头。
太子!
三代!
“让本宫看看你的本事吧。”
全贵妃以为本宫没有办法对付她,那就让她那么以为着吧!
本宫要让你明白,轻视本宫的下场,本宫要让你以为的依仗,变成捅向你的利刃!
徐景湛的眸子闪了闪,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在华知微那任何人间污垢都无法容纳的目光下,缓缓端起了那杯茶。
一饮而尽。
三杯茶下肚,是承诺,更是永远的禁锢。
徐景湛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华知微不打算再给徐景湛斟茶了,事不过三,该说的都说了,正准备让思归送他走,却见思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那崔小姐又来了!”
华知微把眉头一皱,这一个月来崔玉华来找她可找的勤,她倒是不拒绝,但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
“在门口吧?”
“是的,奴婢拦着她呢,跟她说了殿下午睡未醒。”
华知微没有午睡的习惯,但不妨碍她用这个做理由。
“徐先生,你也看到了,你只能自己从后门走了,本宫要带着思归去见那崔小姐。进来的路,你还记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