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司空,公主殿下并无大碍,只需要修养几天便可以了。”
华知微眼睛也不眨地看着裴居道,只见裴居道眼中疑惑情绪浅淡地流过,面上依旧让人看不出什么:“公主体内的毒也拔清了?”
“公主的脉象不浮不沉、节律均匀,从容有力,是很正常的脉象,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华知微正沉溺在裴居道的美貌中,听到这话也暗道不好,没有一点不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但裴居道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和善地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没事自然是极好的。绥女官,送公主回房。”
人群中,公主贴身亲信女官太史绥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走到华知微身边,将她搀扶起。
太史绥的手分明在旁人看来是扶托着华知微的手臂并且撑着的,但她实际上感觉到自己在被她带着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风一阵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华知微刚想说什么,太史绥突然伸出手,抓住华知微的腕脉,喃喃道:“当真一点事也没有了……”
好家伙!她身边的侍女竟然是深藏不露的!不仅会武功,还会医!
在华知微惊异的目光中,太史绥悠悠地道:“看您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认识臣了,如果您还是臣的公主殿下的话,就请您证明一下,好让臣能够继续效忠于您。”
“我是你的公主也不是你的公主……”
“殿下,请自称本宫。”
“好,本宫也不知道怎么证明,本宫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什么的?”华知微一边说着,一边左扭右扭在身上寻找证明,然后意识到什么,看着太史绥,“不对啊,你说你是忠心于公主的贴身女官,可公主停灵这么多天,你脸上怎么一点泪痕也没有啊?”
“哭并非是真的伤心。”
华知微想了一下,犹如豁出去一般,开始交易:“你是公主身边的女官,所得皆因公主,若是公主真死了你也落不得好。这样吧,我实话告诉你,真正的昭宁公主已经死了,虽然肉身还在,但我是另外的魂魄附身在上面的。你是公主近侍,你替我遮掩身份,我替你尽我所能完全你的一切愿望。”
太史绥再度打量了华知微一眼,似乎她通过了某种考量,开始提点,“这里是大越,你是大越第二任皇帝与已故先皇后之女昭宁公主,你父皇尊讳华速晟,你原本深受宠爱,但因全贵妃挑唆,被指婚给病弱的信王世子冲喜,结果新婚夜和世子饮完合卺酒后双双暴毙,准备于信王府停灵七日后下葬,今天是第五日,你却毫发无损地醒了。”
华知微来不及为太史绥同意合作而欣喜,只努力地整顿着太史绥告诉自己的信息,想着她现在穿越来的首要目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查清楚是谁下的毒。
“公主殿下,臣是裴居道,来给您送饭菜来了。”
华知微正研究着如何活下来,门口传来裴居道清润的声音,她一愣,下意识地道:“这种事情吩咐下人即可,何须劳烦裴大人?”
“臣是持节礼官,负责殿下的整场婚事。殿下之前出了意外,臣难辞其咎。如今殿下大难不死,臣必得事必躬亲,不让殿下再出任何错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