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汪丰年还处在状态之外。
“打开看看。”徐开军声音倒是平静。
汪丰年打开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进来,撒在男人的身上,映出他惨白的面容,以及,颤抖的双手。
办公室里一片静谧,没有人说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汪丰年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其实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他缓缓地跪在了两人面前。
江宴南和徐开军都没有动,面色平静无波地看着他。
“军哥……宴南……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我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男人的声音颤抖中透着绝望,似一只困在陷阱里的小兽。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江宴南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仿佛驱散了这冬日的寒冷。
“汪丰年,赶紧起来,你这是真心的悔过,还是无言的逼迫?”徐开军大怒。
“阿宴之前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事情败露了才知道求情,太晚了。”
汪丰年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语无伦次。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能进去的,我一家人都指望着我呢……”
”现在想到你的父母了,早干什么去了。”徐开军嗤笑出声,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青烟缭绕,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没想这么干的……是小雪说,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出去单干……
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受苦……
她说等她生了孩子,我们两个人一起干,肯定能出人头地。”
“呵……林菲雪那个女人的话,你竟然也相信?”徐开军不知道是要笑他天真,还是笑他愚蠢。
“她在大学里干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
“她说那些都是误会,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阿宴,更不会去做那些事情。”
“汪丰年,我真想把你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我都怀疑你那大学是怎么考上的。”
徐开军气得暴跳如雷,将手上的烟蒂死死地按进烟灰缸里,就好像将汪丰年的头按进去一样,才将他心中的怒火平复了一些。
“林菲雪还没离婚就和你勾搭在一起,你觉得她是真心爱你吗?只不过是图你的钱罢了。”
“不是……她说了,她和那个男人没感情,是被家里逼婚的……她是迫不得已……”
“行了,阿军,你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江宴南打断了他们的话,“我已经报警了,至于要怎么判,我们交给法律来审判。”
汪丰年一下子噤了声,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我父母该怎么办……小雪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你父母那边,我和阿军会帮你照看,每个月给他们定时汇钱过去,这是我们作为同学兼室友的最后一点情分。”
江宴南第一次正视着他的眼睛。
“至于林菲雪,你不用担心她,好歹是林家的掌上明珠,日子不会过不下去。你这次进去了,如果她真的能够生下孩子等着你,那也不枉费你的这一片痴情。”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几位警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哪位是汪丰年?”
两人朝地上的人看去,门口几人也瞬时明白,直接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