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晚反复念叨这句话,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该不会是……
“不可能!”念头刚起,她打断自己的思绪,拍着额头否定自己,“别犯蠢了,绝对不可能是他!”
但是那个念头疯狂滋长,不受控制地在记忆中寻找蛛丝马迹,企图证实她的猜测是对的。
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打起来。
一个吵着说,“哈哈就是他!”
另一个梗着脖子说,“不是!就不是!”
洛书晚被吵地无法正常思考了。
她烦躁地两手抱头,抓着头发一顿揉搓。
“没出息!”她骂自己。
“就算真的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你还要继续上他的当吗?”
“去年的今天,你被羞辱得还不够惨吗?”
趴在方向盘闷了一会,她忽然抬起头,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把哈哈拉黑。
手机随手扔到副驾驶。
看到那把迎春花,她气鼓鼓地抓起来,下车朝着垃圾桶走去。
到了垃圾桶跟前,扬起的手却怎么也松不开。
就这样举在半空晾了好半天,她又默默放下来,拿着花回到车上。
“没出息!”
她又骂一遍,发动车子,驶离民政局。
走过两个路口,遇到了红灯。
她忍不住瞥看手机,忍不住伸手拿起,又忍不住把哈哈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他肯定不是!”她低声呢喃着安慰自己。
心底深处却隐隐地藏着一丝期许。
一丝她自己都无法直面的期许。
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耻!
半个小时后,她抵达公司楼下。
接上温伯言,前往巴赫蓝盾西餐厅。
到了餐厅,美食上桌,她立刻站起身,向温伯言坦白并道歉,自罚三杯。
温伯言温柔的笑容里满是宠溺,“你这丫头,请为师吃饭,还要拐带为师给你当司机。”
洛书晚微怔,“哎呀忘了开车这回事了,那待会回去的时候就辛苦师父啦~”
正事说完,她的心思就飞到手机上了。
吃饭过程中,温伯言跟她聊案子,她时不时地瞥看手机。
温伯言突然停下来,沉着脸质问,“晚晚,今天你见谁了?”
洛书晚微怔,眼神里的茫然掺杂着心虚,“没有啊,我就去民政局调了个证明。”
“那花,是谁送你的?”他又问。
洛书晚更心虚了,“有没有可能,是我自己在路边折的呢?”
温伯言切着牛排,慢条斯理地问,“那你为什么哭?”
洛书晚又是一怔,试探着问,“师父,您为什么这么问啊?”
温伯言伸长胳膊敲她的额头,“你眼睛肿了。”
洛书晚抬手扶额遮挡眼睛,搪塞道,“明天就是我妈忌日了,情绪一下就崩了。”
温伯言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明天陪你去撒骨灰的地方看看。”
洛书晚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妈现在是自由的,无处不在。”
“如果她能感应到我想她,会来看我的。”
“那个……我去个洗手间,”她起身离开包厢,到洗手间照镜子。
眼睛半点肿的迹象都没有!
她困惑地蹙眉,“师父从哪里看出来我哭过?又为什么说我眼睛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