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佳吟的茶杯,纪婉仪便有立即看向了太子,继续说道:
“殿下,您可能不知道,这个月我们府中用于购买茶杯的开支,都已高达五十两!并且买的,还是最普通寻常的唐尧陶瓷茶杯!”
听到纪婉仪的话,沈佳吟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生怕楚靖川不知道,沈佳吟连忙问道:
“纪侧妃说的,可是一两五对的唐尧陶瓷茶杯?”
大梁的茶杯一向都是按对来买的,一对茶杯便是两个。
柳如烟听到沈佳吟和纪婉仪两人一唱一和的,着急愤恨地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却不敢发出半点响动,因为这件事情,她自知理亏。
“是!”纪婉仪狠狠地点头应道,并且还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沈佳吟。
她就知道,早早的选择跟太子妃站在一条船上是有好处的!
“五十两,那府中岂不是买了两百多对茶杯?噢?那岂不是买了快五百只茶杯?”沈佳吟惊讶地捂着了嘴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惊吓一样。
楚靖川皱着眉头瞪向了沈佳吟,她说这些,是真把自己当傻子吗?
“府中很缺茶杯吗?为何要买这么多茶杯?”楚靖川不得不问。
“那是因为……”
“殿下!”
纪婉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柳如烟抢了去,她含着泪看向楚靖川,愧疚地说道:
“殿下,臣妾知错了!”
“臣妾自小就有一点不好,便是手抖,有时候臣妾若是受了什么惊吓,就会手抖,拿不稳茶杯……”
深知内情的纪婉仪气笑了,她也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柳侧妃竟然敢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她的瞎话,偏偏还有人愿意信--
“你就因为手抖,所以摔了那么多茶杯?”楚靖川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烟。
柳如烟低头,默默地点了一下。
“可能要等到殿下眼前看到某人一茬接着一茬地摔杯子,才会相信吧?”沈佳吟冷嘲热讽。
低着头的柳如烟都要把手中的帕子撕烂了,却也只能装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否者就前功尽弃了。
楚靖川不悦地看了一眼沈佳吟,她的嘴总是说不出让人喜欢的话来。
一旁的纪婉仪也没有再继续说话了,该说的她都说了,殿下若是要偏袒,她也没辙,谁叫自己不受殿下宠爱呢?
终于,云锦抱着账本从外面跑了进来。
“殿下,这便是府中这个月的账本了。”
纪婉仪接过云锦手中的账本,便呈到了楚靖川的面前。
楚靖川给了一个眼色给福伯,福伯便上前接过账本,走到一旁开始仔细查看了起来。
见此,云锦还贴心地送了一个算盘过去,她家侧妃天天看着算盘叹气,她恨不得大家都能来算上一遍,也跟着自家侧妃一起叹气呢!
“你们先起来吧。”楚靖川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几人,揉了揉眉心说道。
说完,楚靖川便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从未想过,掌家之事也会如此麻烦的,后院就三个女人,也能唱出如此一场大戏。
再看到沈佳吟一副吃瓜看戏的戏虐神情,楚靖川不由得来气。
这女人,就是来气自己的!
一时间,房间内竟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福伯的算盘啪哒啪哒的响声。
拢共也就十几天的账本,很快福伯便敲完了最后一笔账。
纵使是有心理准备,但在算完之后,福伯还是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把手中的账本放下,福伯起身对着楚靖川弯腰,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