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能确定整个冰凌宫中没有一人拥有圣石,难道这太上宫主是九圣堂的帮手?
长生没敢多想,几步路后,就随着太上宫主来到了一处冰壁前。还没等长生往冰壁内望上一眼,他就突然愣在了原地。
丹田内那簇仙元上,除了那缕风之种‘灵籁’外,还有一滴小指盖大小的水滴正在欢快的绕来绕去。
正是冰凌宫镇宫之宝凌源,也是七行族水家水之种‘凌瑶’。
它~~~~它就这样自己进来了?现在取又取不出来,我可怎么跟冰凌宫交代啊?
长生这才想到,当初风之种‘灵籁’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进入了自己丹田。
“公子的目的应该不止看一眼凌源这么简单吧?”太上宫主淡淡的说道。
长生望向太上宫主,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就他们二人,凌瑶消失,除了他长生,没有别的可能。
面前这位可是神境大能啊!她能探查到自己丹田内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管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将别人镇宫之宝取为己有,就算被刨开丹田都是无可厚非的。
“看公子这表情,凌源应该已经拿到手了?”
“不,不。前辈。我不是有意的,是它自行进入了我的体内。”
从表情上看出来,总比能探查到自己丹田内强。长生虽然松了口气,但浑身的冷汗还是不争气的冒了出来。
一名神境大能对自己要杀要刮,试问在这个无极域又有谁能阻挡?
太上宫主盯着长生看了几息后,拿出一卷画轴打开了它。一名青年男子的画像呈现在了长生眼前。
一身布衣青衫,脸廓线条分明,虽然不能算是个美男子,但其眉眼间那坚毅的神情却让人难以忘怀。
显然,画中之人便是如假包换的长生,连兽皮刀套都一模一样。
“这?这是我的画像?”
丫丫个呸的,斩元宗的事情还没弄明白,现在这冰凌宫又来这一出?
“公子也觉得是自己的画像?”
长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太上宫主是何用意?也想不出是谁画了自己?
此时的太上宫主却突然朝他欠身行了一礼道:“溪柔见过先生。”
“溪柔?我~~~那个~~~?不是,前辈。”
愣上加愣啊!此时的长生杵在原地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关于西凌大陆的起源,先生应该知道吧?”
“那个?300多万年前,一位大能为了无极域,将凌海冻成了冰原。”
“没错,那位大能就是画中之人。也就是先生您。”
“不不,前辈。画中人可能和我长得极其相似,但一定不会是我。”长生根本没想到画中之人居然和自己是这样的关系。
溪柔盯着长生的眼睛没有说话,而长生说完后也不由的心虚起来。
即便人长的再像,即便无极域有无数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但那兽皮刀套呢?
那可是小玉一针一线亲手给他缝制的呀,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长生是再熟悉不过了。
“对了,前辈。”长生突然醒悟:“是不是有人故意用这画误导你们?”
“这幅画是守护凌源的第一代唐家家主所画,代代相传。”
“直到200多万年前,祖上唐思创建了冰凌宫。而凌源的守护之责也由步入神境的太上宫主担负。”
溪柔顿了顿:“直到1千多年前,在我接任之时,上任守护者亲自将此画传于我。并说终有一天,先生会来收取凌源。”
“而除先生外,他人根本无法染指。此画也只有每一任守护者保管,他人也无从获取。”
“不是,前辈~~~~”
“不是?”溪柔打断了长生要说的话:“怎么?先生觉得有人有能力从神境大能手中将此画掉包?还是觉得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看过此画?”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长生,溪柔笑了笑:“我知道,先生还没有找回记忆。我也相信这是早晚之事。”
“溪柔很荣幸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先生,也很荣幸终于完成了凌源的守护之责。”
“可是,前~~~前辈。”长生看着溪柔那盯着自己的双眼,又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