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顿落至洞口那个张着嘴,空空如也的尸身上。
能瞧见其尸皮表面,有一些细密的皮,约莫指甲盖大小,还有一层层的重叠,分明是虫皮!
所以,这人就是被那些虫子掏空!?
“好快!”
费房面色顿凝重无比。
余光中才瞧见,虫子形成的潮水,居然爬过一半的栈道了!
我们要老老实实的往上走,它们垂直爬行,距离更短!
“又是一种鬼物哇。”老龚扯着脖子喊了一句:“往里了,它们应该进不来这里,先前那批人肯定是招惹了水里的东西,仓皇爬上来,最后还留了一个没逃掉,被这些玩意儿吃了。”
老龚这番话,倒合乎了几分情理。
还是棺尸地的人当头,这一次,我没有断后,让梁家的人在尾巴处,尽量走在偏前方的位置。
最开始是一条平行的直道,走着走着,就开始有了曲折,光线愈来愈暗,要凭借着手电筒照明了。
耗费的时间,肯定足够那些虫子爬上来,不过我们身后没有任何异动,印证了老龚的说法,那些东西进不来。
一时间,除了我们细碎的脚步声,呼吸声,便没有任何声音。
大约十几分钟后,众人停了下来。
徐禁捡起来了地上一根断掉的细棍,还缠着白色的白绫,
这是何勥的哭丧棒。
丧葬一脉下九流各有本事,何勥是鬼婆子,那王祠应该是抬棺匠。
正因此,是何勥走上边儿,王祠走下面。
这方面的身手我其实也不弱,不过,垂直的山壁和开凿的石台阶的有本质区别,前者根本上不来,后者则能在山体上借力。
“有打斗的迹象。”再一人低声道。
手电筒的光在乱晃动着,墙壁上的确有很多抓痕,地上甚至还有碎裂的衣服,空气中更弥漫着一股尸臭味,很浓郁。
尤其是一侧石壁上,隐约有两个印子,像是人倚靠过。
能靠出印记,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必然是尸体!
“看来,又死一个。”老龚的脑袋跃到费房肩头。
费房闷不作声。
接连死了两个手下,饶是他镇定,都不能那么镇定了。
“老费,你也不用不高兴,至少我能告诉你,咱们路是走对了,而且呢,这里两个印子的两个人,可不是本身死在墓道里的。”老龚舔了舔嘴角,才解释:“上来这么久,既没有机关,也没有尸毒,光照过去,前边儿也很正常,那死在这里的两个人,就是被有心之人弄死,摆在这里,被生气吹拂成凶尸,用来拦路的!”
“你们的上一任居士,让人当枪使了哇。”
费房的眸子更闪过一丝阴霾,沉声说:“你的意思是,那人已经出去了?”
“那不然呢?老娘子进这里的时候就杀人?那你们的人也不可能让她平白无故的杀哇!”老龚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