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最钦佩读书人!想当初,老爹给小妹选夫婿的时候,首先把读书人筛掉了。
家境微寒的读书人,扶老爷从心底觉得这种的表面清高,自尊又自卑,占了便宜还卖乖,又立又当,虚伪做作。
官宦人家的读书人自诩清流,高人一等,自然看不上他们这种满身铜臭的商户。勋贵大族就更不用提了,隔着十万八千里了。
扶老爷看向顾彦,笑意多了几分真诚,“娃娃,听说你有习武天赋,这点和老夫甚是投缘。我那有一把上好的弓箭,名曰万石弓,力量惊人。老夫就把它赠与你,可得好好练武。待你学有所成,老夫再把祖传的偃月刀送与你,必叫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比起读书人,扶老爷确实更中意习武之人。自觉崇尚武艺的他,一把偃月刀武的那叫一个堪比集市上砍猪肉的,三脚猫的功夫连扶夫人都远远不及。
顾彦察虽然觉到扶家其他人莫名的眼神和表情,但见扶老爷对他真诚、一片好意,欣然接受道:“多谢外祖父。”
这时管家进门说道:“夫人,国公爷回来了。”适才见夫人的娘家人来到府中,管家赶忙派人去京郊大营通知了国公爷,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听说顾玄珩回府了,原本咧着嘴豪放不羁的扶老爷一下子严肃起来,还像模像样地理了理衣冠;
扶三哥这个战神小迷弟又激动又期待,隐约带着几分紧张;
只有扶夫人神色如常,淡定自若,握着女儿的手,有点好奇这个传说中的女婿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
顾玄珩迈着大步,风尘仆仆走进厅堂,看到老两口,原本凌厉逼人的气势一下子平和下来,抱拳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二老远道而来,不曾迎接,还望海涵。”
自从那天在书房闹出了那事,顾玄珩不知如何面对扶桑,索性躲到大营,埋头公务。
扶老爷怕顾玄珩怪自己不懂礼数,从而迁怒女儿,赶忙解释道:“是我的错,不请自来,国公爷别怪罪才是。”
“岳父唤我敬之就好。”
“那我可不客气了,以后便直接唤你名字了。”随后将扶三哥拉到跟前:“这是我的幺儿,扶熙,想他妹妹了,时不时念叨着来洛城,这次便同我们一起跟过来了。”
顾玄珩点了点头,“舅兄。”
扶三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结巴回道:“将、将、将军好。”
问偶像变成了自己的妹夫是什么体验,此时此刻没人比扶三哥的感触更深了。
顾玄珩“嗯”了一声,悄默默暼了扶桑一眼,在两人对视之时立刻收回视线。
人情世故经验老道的老两口察觉到夫妻俩的别扭,以为二人闹了矛盾。扶老爷有心说和,对着扶桑装模作样训斥道:“敬之每日忙于军务,疲累乏倦,你这个做人家主母也不关心问候一下,太不称职了。”
突然被点,为了不让老两口看出来他们是塑料夫妻,扶桑老老实实回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日后定当多多关照体贴夫君。”
扶老爷将叫到顾玄珩跟前,“这就对了嘛,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和和美美的,日子自然越过越好。”
望着扶桑黑如曜石的双眸,想到书房那天的行径和她这几年的付出,顾玄珩解释道:“夫人持家有方,府中上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连铺子田地都被她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小婿甚为满意。”
扶老爷开怀大笑,自豪得意道:“我这女儿自小聪慧过人,蕙质兰心,大方知礼。都说女儿肖父,任谁一看,都是和老夫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扶桑身姿挺拔,不施粉黛,眉如远山含黛,玉骨冰肌,发如浮云,眼眸清澈如洗。
再瞧瞧扶老爷,国字脸,黝黑如炭;大宽肩,身板壮如牛,一个能抵扶桑俩。
顾玄珩一时语塞,他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实在做不到睁着眼睛说瞎话。
扶夫人的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心里怒骂这个不要脸的老登,丢人丢到女婿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