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看着殿内跪在地上跟沈烨临求情的人，忽然大笑了几声。

“该死！你真该死啊！”

“早知如此，朕何必与你合作，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朕杀了你！”

沈煜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宁国公杀了。

此刻的沈煜哪怕一身龙袍，也完全没有了身为皇上的稳重和气势。

这么看来倒像是一个泼妇一般。

见到这样的沈煜，沈烨临叹了口气摇摇头，也没有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沈煜依旧不知道悔改，仍旧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错的，只是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才会导致这样。

听到沈煜这般，沈恒再也忍不住了。

他跨步向前，蹙眉道：“皇弟，你为何会这样去想？”

“父皇当年待我们都很好，你为何要这般联合宁国公去谋害父皇，到底是为什么？”

饶是沈恒也想不通为何当年跟在他身后，那个蹦蹦跳跳的活泼少年，会变成这一副让人无法认识的模样。

听到了沈恒的话，沈煜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了机会，如今也只是死路一条。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自己站直了身子：“父皇什么时候疼爱过我？不管是我怎么表现，父皇的眼中只有你！”

“为什么？凭什么皇位是你的，太子之位也是你的？”

“沈恒！你到底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些？难道就因为你的生母是皇后吗？！就因为你是嫡长子吗！”

听着沈煜毫不遮掩的恨意，沈恒的也狠狠一怔。

他沉默了许久，才声音沙哑道：“你可知道父皇曾经对我说过什么？”

沈煜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说什么？”

沈恒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场闹剧，可是哪怕再怎么是一场闹剧，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父皇曾经说过，以后若是煜儿犯了什么错，一定要念在手足之情的份儿上，饶过他。”

“煜儿，你可知道父皇曾经对你也是寄予厚望啊！哪怕死之前，也一直都在念叨着，愧对于你。”

听着沈恒的话，沈煜的身子狠狠一颤，眼眶瞬间就红了。

心里的情绪极为复杂，他发泄似的怒吼：“不！这不可能！”

就在此时，沈烨临也开口了，他嗓音淡淡的，却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恒儿没有说错。”沈烨临回想着当年的事情，“当年本王快马加鞭回到了宫中，见到了皇兄最后一面。”

“那个时候，皇兄对本王说。”

沈烨临苦笑：“要好好辅佐你登基，让慕国更加繁荣。”

沈煜错愕：“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说？他明明知道是我害了他！你说谎，你骗我！”

沈烨临眯着眼眸盯着沈煜：“如果他没有这么说，你以为本王为什么会让你在皇位上安安稳稳的坐这么久。”

“皇兄他从未怪过你，甚至连他是被你毒杀的，他都没有跟本王透露过半句。”

“煜儿，皇兄真的对你给予了厚望。”

这句话成为了沈煜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