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女子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爹,瞧着打扮,还真不知是不是黄花闺女呢!”那白发老婆婆啧声不已。
绿蕊往前走了两步,便被那泼皮赖子盯上了,那人一个箭步跑到了她面前跪下,大喊道:“这位姑娘啊,您买了她吧!这日头太热,可经不住晒啊!您府中有个打杂烧火的事,或是刷个粪桶都行,她都能干。”
说吧,那泼皮赖子还偷摸斜捂着嘴巴道:“若是您府中有些个公子,她刚好能暖床呢!”
这一句句的污言秽语,吓得绿蕊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绿蕊,怎么了?”温疏穿上了外衫,掀开帘子问了一声。
绿蕊走到车窗外回禀着:“这人似是在卖女呢!”
卖女?
京城最是北齐繁华之地,便是再穷也不至于卖儿卖女。温疏将头半伸了出去,那刘泼皮一抬眼就看到了她,眼中更是惊艳贪婪之色,连滚带爬就要冲过来,却是被人一脚踢翻在地上。
“滚!”
是陆轻舟。
“你怎么在这儿?”温疏歪着头,好奇一问。
“我今日休沐。”其实,陆轻舟已在温府外头守了一夜了,他是揍了罗霄一顿,但还是忍不住想来见她。只是,越长青早就有了防备,他试了七次,都被温府的人拦在了外头。
“求求您了,发发善心!可就买了她吧!”刘泼皮在地上滚了一圈,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求到了温疏面前。
随后,那女子也哭哭啼啼地跪在了她面前,“这位姑娘,求您买了我吧。否则,否则我爹就要给我卖到花楼里了!”
“抬起头来。“温疏朝着她说了一句,那女子连忙抬起脸来,长得倒是不错,倒是很像她娘。
这一刻,温疏轻笑一声,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
只是在她这里寻不到法子,便是另想一招,折腾到她爹头上了。
绿蕊也是一愣,这……
“小姐,她,她好像……”
“你为何卖女?”温疏朝着刘泼皮招了招手,他小心地看了眼陆轻舟,见他没动作,这才爬着过来。
“小人输了钱,这无奈才卖女啊!”刘泼皮装模作样地抹了把泪,“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就能行!”
“你呢?你真是他女儿?”
“我……”
“你若不是他女儿,我可将他扭送官府,也能保你周全。这京城里,能得罪温相独女的人,少之又少。”温疏记得,上辈子也曾有个女子长得如她娘一般,哭着喊着要嫁给她爹。
“若你真是他女儿,我也能出十两银子买你,不过入了奴籍,便是一辈子的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