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璩也不瞒他,笑咪咪说道,“这袁三指着他贴身小厮特特跑回去拿了东珠,想来也是存了歹毒心思,我收了正好,本来还愁来日上袁家大门缺了由头,这会儿不就送来了?”
她指着几颗被随意丢放在床铺上的珠子,“就说看不上这货色,还回去,再要我娘的嫁妆。”
嫁妆……
“阿璩是执意要岳母生前的物件儿?”
袁璩嗯了一声。
许久之后才道,“都为他们袁府失了性命,总不能再赔上巨额财物,就袁家老太太那穷酸样子,如今的好日子恐怕也是指着我娘的嫁妆过活。”
堂堂崔氏,哪怕曾经再不喜袁明河,可崔家嫡女出嫁,又怎么能不隆重呢?
这一点,李嶝好过袁璩太多。
他母亲贵为郡主,一是给了李嶝尊贵的身份,二来留给了他不菲的财物。
两世为人,这点一如既往没有改变。
兼之,以不明缘由,给李嶝还留下了濂溪谷的人脉,不然以赵克之修养、功力,如何愿意屈身人下,做人仆从,任凭呼来唤去?
袁璩看看正在沉思的李嶝,笑言道,“放心,自不会伤了平城候府体面,更不会波及到哥哥身上。这是我与袁家上下迟早要算的账——”
李嶝忍不住追问,“当年那场匪患大火,另有缘由?”
袁璩摇头,“我年岁小,受了惊吓,自然是不记得了。只是他们生怕我死,又怕我不死,囚禁虐待我这些年,总不会是无辜的。”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