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南风闻言也只是微微挑眉,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不敢当”,这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气的那老头子直翻白眼。
伊南风扫视了周遭一圈,随即依旧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仪态端庄,神态自若的微笑:“打扰了各位雅兴,小女子实在是愧疚难当,今儿您各位的茶水点心便由饭店包了。”
胖子闻言“靠“了一声,在张雪桔身后嘀嘀咕咕,说丫的早知道多吃点了,一千八一盘翡什么翠菜,吃的时候可肉疼了。
伊南风警告的视线轻飘飘的瞟了过来,胖子噤声。
那老头被扶着站稳,阴狠的目光在张雪桔身上转来转去,后者翻了个白眼,隔空朝他“呸”了一下。
老头大怒,指着伊南风身后的张雪桔:“那这贱蹄子怎么算?在新月饭店公然闹事,还打落了我的牙,就给这么点就想打发我?”
见他这副倒打一耙还蹬鼻子上脸的模样,伊南风微微蹙眉,美艳的五官做出的表情略显不爽。
胖子则是大惊失色:“个老东西还挺不要脸!”
而国服喷子张雪桔直接开麦:“妈呀没见过这样式儿的,你脸给狗吃了?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说要赔偿,闹事堵人你可是一点不提啊。
“这么能要饭咋不去街上要,说不定我还能照顾照顾你生意,多大人了还跟个小蝌蚪找妈妈似的跟人屁股后边要钱,你敢说我都不敢听,我要是你爹今天就把你户口迁了,再生一个练小号,毕竟活这么大一人只会伸着手腆着个大脸要东西,现在还没被打死纯属你祖宗搁下边磕头嗑出火星子。”
接下来又是一顿鸟语花香的输出,以妈为中心,亲戚为半径,朝着那老货贴脸开大。
胖子在旁边一愣一愣的,饶是骂的不是他,也不禁抖了抖身子。
他心底犯嘀咕,这姐们咋又版本更新了,骂人的劲头怎么越来越大。
张雪桔本来就有点暴躁易怒,她的心理问题也确实证实了她的情绪摇摆不定,可能上一秒还郁郁寡欢,下一秒就跳起来变成超雄。
胖子看着张雪桔一人舌战群儒,一圈下来那些人亲戚都被骂死一半,不禁摇头。
你说你惹她干嘛。
这下好了吧,被骂一圈东南西北都搞不拎清了。
那老头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碍于外伤再加上急火攻心,一下子翻着白眼撅过去了。
伊南风看了看张雪桔的战况,又默默把视线从张雪桔身上挪开,看向二楼一些还未离场的宾客,他们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而现在还留在这里看戏的,还不怕波及,想必家底肯定不凡。
伊南风哼笑了声,朝着张雪桔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不必担心,只要拍品还在饭店内,那么它是绝对安全的,请吧张小姐,解老板已经在外头等您了。”
只要拍品还在饭店内,就是绝对安全的——这句话还有一个含义,就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出了新月饭店的拍品,那么最后花落谁家都不会有人干涉。
这番话也鼓动了部分人蠢蠢欲动的心思,张雪桔和伊南风暗中对视一眼,随即默契的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