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任余眼睛亮了些许,的确比之前的那些合他的口味。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晚上吃粥,喝粥养胃。
任余的的胃已经好久没有疼过了,裴时译是个胆大心细又有耐心的人,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叮嘱任余吃饭吃药。
怪不得裴秒秒总说她哥事儿逼。
吃完饭,二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是个名叫《沉静如海》的片子。
裴时译身子一歪,将脑袋靠在任余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对方。
“裴哥。”
“嗯?”
“裴时译。”
“嗯。”
“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裴时译猛地坐起身子,眼神慌乱,浑身上下写满了心虚。
他微微瞥一眼任余,对方表情淡淡,叫人猜不出其中的想法:“啊,是嘛……”
任余扭头看着他,语气疑惑:“我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
裴时译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虐猫这事儿是万万不能提及的,小鱼潜意识忘掉了这些东西。
“嗯……大概是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所以故意挑衅了一句?”
“……”任余满脸复杂:“然后呢?”
“我错了!”
裴时译心中一惊,从沙发上丝滑地秃噜下来,然后跪在任余面前抱着他的双腿。
“……你快起来。”
“我不起。”任小鱼想不起细节,如今没心思与他计较。
时间与逃避心理模糊了他很多残忍的记忆,但终有一天那些明烈的都会回来。
“你不原谅我不起,我是你的小惊喜。”
裴时译抱得更紧了:“宝贝,你先原谅我。”
“呵。”
任余一声冷笑:“犯了什么大错?”
“误会你了,还揍你。”裴时译仰着脑袋,一脸的悉听尊便。
“嗯,这样啊。”
任余勾住裴时译的一缕黑发,缓缓凑近:“那你要如何补偿?”
“可以通过体力劳动偿还吗宝贝?”
傲娇地扬起下巴,任余薄唇微弯:“准了。”
阳台的窗帘被微风荡起微弱的弧,翠绿色的仙人掌开出了一朵嫩黄色的小花,暗色的花蕊根根舒展。
天花板上的吊灯不停摇晃,任余双眼微眯,阻挡着刺眼的光。
数小时后,放完影片的电视早已回到原始界面,钟摆里的指针已过凌晨。
“裴哥……”
“嗯,在呢。”裴时译亲了亲任余的嘴角。
“江知行案要开庭了,我要回一次蓝海。”
说完这话,任余在四处找了找,香烟和打火机早已被裴时译藏起来,他只得开口含住对方递来的糖果。
“我知道了。”
裴时译将糖纸扔进垃圾桶中:“这几日我安排好公司的事务。”
“我开车带你去。”
他必须去,他害怕任小鱼买了趟单程车票,然后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蓝海市,于他而言同样是个尘封已久的字眼。
裴望如今就在蓝海市‘静养’,裴家与严家的纷争也在蓝海市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