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鱼声音轻颤:“裴哥。”
“小鱼乖。”
裴时译从眉心一路向下亲吻,小巧的鼻尖,殷红的唇珠。
灵巧的舌尖撬开对方的贝齿,任余不得已微微喘息。
“任余,我爱你。”
裴时译哑着嗓音,一遍遍诉说自己的爱意:“任余,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
他的小鱼很乖,也很温柔。
小时候的录像带里,任小鱼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
一手牵着李艳冰,一手牵着父亲,走一步晃一步,荡悠悠地仿佛在坐秋千。
他还看见小鱼骑在那个男人肩膀上,说着想要买氢气球玩,可惜高铁快要到点了,于是只能作罢。
他的小鱼曾经又乖又爱闹,还总是朝着李艳冰撒娇讨喜。
也总是舍不得让爱自己的人难过。
但最后一切都变了。
思绪飞到了不知哪里,他听见自己口中乱七八糟地应答,然后一切变得更加焦灼。
窗外倏然电闪雷鸣,晚风从留下的窗口刺入,荡起深蓝色的窗帘。
潮湿的气息卷入房内,侧耳倾听,那雨声时而密集,时而舒缓顺心。
今夜无眠。
任余的身体素质终是有些差,况且昨晚又最为辛苦,整个人很快发起热来。
“我们去医院!”
“过会儿就好了,不想动。”任余背对着裴时译缩在被窝里,身体力行地表示着拒绝。
身上是清爽的,昨晚结束后对方抱着他处理过,除了发热和那处有些胀痛,也没别的毛病。
“我煮了粥,你得吃药。”不是消炎的,是治抑郁的。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是病毒感染引起的,纯粹是受凉。
裴时译对任余的虚弱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