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羽锡赶紧捂住眼睛往后扯,然后大口呼吸。
第一次杀人,感觉很不安。
浑身发冷。
戚毅然注意到儿子的异常,赶紧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关切道:“锡儿,你怎么了?”
戚羽锡欲哭无泪道:“爹啊。我,我杀人了……”
毕竟受过二十几年的法制教育。
他心难安啊。
戚毅然以为是什么大事,闻言立马宽慰道:“沙了就沙了呗!你不沙他,那他就会沙了我们,你愿意给他们沙吗?”
愿意个屁啊!
他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
怎么可能上赶着让人杀啊?!
经过戚毅然这一番劝解,戚羽锡瞬间就热血沸腾了起来。
杀一个是杀!
那就把他们都杀了!
都杀了!
戚羽锡一枪在手,天下他有的架势,立马屁颠颠的就爬上了刚才杀手站过的位置。
但因为太高,他有点惧高,又屁颠颠的爬了下来,然后低头冲下面扯着嗓子喊道:“狗皇帝!有本事你再派人来杀我啊!都给你灭了!”
赫康宁看着皇宫城墙下的一摊烂肉,眼神阴冷无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找来的绝顶高手,居然连个戚羽锡都杀不了。
不过。
他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棋子可用。
赫康宁压住涌到喉咙的腥臭,看着城墙上的眼神逐渐狰狞:“让左博武和他友人去吧,他友人不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吗?既然想要翻身,那就得看他们的本事了!”
张公公得令道:“是。”
随即他便下了轿辇,赶到一侧找寻侍卫。
可没过多久,他便又急匆匆的赶过来,满头大汗道:“回禀陛下,那左博武与他友人并未来此。”
“哦?”赫康宁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张公公顿时惶恐跪下。
赫康宁环视了一圈,发现竟然再无可用之人,瞬间脸色黑沉的犹如涂墨了一般。
良久后,他抬手道:“将皇宫城门攻塌!”
只要城墙塌了,他不信戚羽锡他们还能逃。
几万士兵应声便运石车去冲击城墙。
毕竟城墙有些厚实,一时半刻根本没办法攻陷。
戚羽锡在城墙上感受到了城墙下的冲击,探头看了一眼,随即回头看向戚毅然道:“爹,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么结实的城墙,他们就用个石车来撞,这不得撞到天荒地老啊?”
戚毅然闻言也向下看了一眼。
虽然觉得戚羽锡说得有些夸张,但起码也得撞个几天几夜才行。
“他们这般做,自然有他们这般做的道理。”说完,戚毅然便看向其他地方,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将人转移。
只可惜宫里无异于是个死胡同。
不然他就带着儿子和儿媳去宫里躲躲了。
戚羽锡听他便宜爹这样说,也觉得是这么个理。
只是他见自己便宜爹忽然四下打量,不禁疑惑道:“爹啊,你看哪儿呢?这城墙下面还不够看的啊?”
这么精彩都不看。
真是暴殄天物了。
戚毅然根本不感兴趣的摆摆手道:“这有何好看的?当务之急是逃走才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前提得活着啊!
他们要是都死在了这里,可就是彻底烂根了。
那到时候谁来给他们报这个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