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却不见天君,莫名给梵宿星一种更不待见这九重天的想法,牧遇禾看出她的意思,却也不说话,因为现在的他,只是一小小的星君。
安静依旧持续着,众仙害怕他的警告,不敢说话。
认出冥王,也是因为,那木桌,早在他继位天君时,第一件事,便是在紧邻自己最近的地方,亲手打造了那红木桌。
她喜欢红袍,他便给他造就了同色的红桌,她迟早会来这九重天。
她喜欢虐魂,他便替她挡了所有的天劫,只为随了她开心。
这是天界谁人都知的事,除了她。
牧遇禾规矩坐着,斜眼看了下笔直站着的景秋,随即收回眼神。
景秋收到命令,单手握拳,挡于唇前,轻咳了两声:“天君临时到人界与君王商议政事,曾交代,无需等他,照常举行”。
这个借口,几乎是每次仙会都会重复的内容,一般来说,都是他去了那忘忧崖独赏去了,众仙也就拿仙会说着这分管两届之人的故事,寻常还开上些玩笑话,让司命君好好记着,写一番。
可今日,这话是不敢再提了。
殿上,还是鸦雀无声,甚是尴尬。
久久后,殿上的茶都在喝了几圈了,也只是安静的喝茶,连敬杯的都没有。
与她斜对坐的视野里,她一手撑着自己的半脸,时不时叹气一下,红袖里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无聊的拿着茶水,在桌上写画着什么,想来她实在是很无聊了。
牧遇禾虽人常不在仙会,却也是格外了解这些人的做派,远远就看见了躲在最后角落里,喝美酒的人,想着就来了乐趣。
抬手,礼成,轻拜:“月老”,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每次他这般,月老就知晓准没好事,其余的人更是吓的一声冷汗,他的城府,是天界最为可怕的存在。
“老仙折煞了”月老回礼,小心说话。
“别别别,小仙就只是给您行个常礼,问些小事儿”牧遇禾笑得格外自然。
在月老的眼里,这自然直接到了不自然。
月老礼都不敢起:“您??...常礼就不用了,多见外,直接问便是”,生怕说错话。
那行礼的抬手,更高了些,故意挡住了另一人的视角。
袖下,露出的颜,笑的更灿烂了,眼,直弯成了月牙。
提醒着他。
“小仙就一小小星君,月老这番礼数,小仙承受不起”牧遇禾自然地说着,就连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觉得确实是这理。
刚还小心用敬语的月老,明白过来,撑足了胆子才收了礼:“星君,想问何事”?
“冥界的黑白无常,可是亲兄弟”?牧遇禾心里盘算着。
听他提到自己的人,梵宿星瞬间来了精神,看着他。
牧遇禾轻笑着,点头回应,而这个笑容,其旁看见的人,都惊呆了,原来他也有温柔起来的这番样子。
月老皱上了一边的眉:“嗯?这事,问司命君不是更好吗”?怀疑着。
反到,牧遇禾伸手,便指了指那角落:“还有得问吗”?
众仙随手看去,最角落里,一人正喝的啷当大醉,看上去喝的极其开心,嘴里的散发的酒气,隔几个桌都还闻得见。
齐声回应:“有道理”!
月老的两个眉毛都抬上了,眼睛惊的大:“你们什么节奏”?
又是一个齐声:“的确没得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