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道,也直接塞回了玉崇清原本想动的怒,龙袍后,握紧了拳:“魔人?嫌隙?无实据的事,可那却是我百余性命”。
“无实据?待有实据时,你可愿担责”?牧遇禾压了语气。
“若我责,自然担”玉崇清底气十足,更是气他一口胡言乱语的脱词。
见他怀疑,一声冷哼,嘴角翘起带起的下巴微扬,牧遇禾笑了。
一笑带领了他的注意,无视了他刚轻微晃荡的身子。
站于身后的景秋见他这般,差点扶上他,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举步难艰。
只见一扬手,房里莫名多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人穿着格外淡雅,妆容清爽,发饰简单,更多的是随意的披发。
另一人却是极其华贵,本是十几的年纪却是穿金戴银,无一不有,红唇绫面,只是,她们也依旧动不了身子,只能听与看。
“你确定,你担的起这责”?牧遇禾再次询问。
玉崇清看着自己的两女儿,咬狠了牙:“天君这是要让我忍下这事”?
“天规,协魔人者,无论何身份,与其有血脉者,均永不轮回,孤魂野鬼”牧遇禾的眼神,轻轻一眼他身旁,不带任何情感,只有帝与君的区分。
可他不知道,就说这一眼,却带来了而后无尽的误会。
人,总有私心,更何况是至亲的人:“崇清现在便下旨,拨金百万,抚慰其家眷,该城也免去三年收税,助于百姓”。
他心里知晓天规的,更是铁了不相信那所谓的魔人作祟。
“百万,天界出”说完,人便消失了。
刚回道天界的牧遇禾,强撑的身子终于倒下。
等再次醒来时,眼前已是自己的无阁,景秋照顾于身旁。
“本君睡了几日”?他询问。
从前受了这些,他都只需一个时辰静养便可,渐渐,多了,身子已是越发累赘。
“三日”景秋回答。
“她如何”?牧遇禾只担心她。
她每日闲来无事时,便喜欢去逗乐那些过桥魂,大多数该留的魂均留身在了那奈何桥,轮回者了了。
她虽是冥王,却也只是冥界的王,三界终以天界为帝,她这番举动,天规是不允的。
让她去受那天罚?
他怎舍得,怎忍心,怎同意!
于是,他便替了她,次次如此,无一例外。
这次,他怒那些魂贪念她的笑容,便下了天雷直接劈烬。
本该有的人数轮回道上却并没有,他只能找了百余性命去填补。
作为天君,视天规无误,反而行之,才有了这次的冰牢之罚。
只是以往都多为天雷,其为荒火,少为冰牢,就算是极少,也都不像这次这般全部入骨,置他昏睡三日。
“冥王无事,这几日也都没再为难那些过桥魂”景秋如实回答。
旁人不知,他却知,表面玩弄魂灵的她从来只留下了生时犯下大错者。
“那便好”牧遇禾放下了心悬。
“人界也已平息,三年过去,百姓虽还有怨言,但也过去”这三日,景秋不仅寸步不离他身旁,更用了百分百的神识注视着人界的三年,身体早已吃不消。
牧遇禾又怎会看不出:“下去吧,本君无事”。
“是”景秋懂事退下。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去崖边看她,谁也不能靠近,只为确认她真的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