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巨响,皇帝手中的玉雕被拍在龙椅上粉碎,那散落的碎片掉落一地。身旁的小太监心惊胆战的,生怕皇帝弄伤了手。
“皇上!我大汉建政未及百年,先皇励精图治才有今日,陛下,老臣还有一言既是死,我也要忠言直谏。”
“骆大人,你今天的话够多了,就真的不怕触怒朕吗?”
虚眯着眼睛,皇帝用致命的威胁说道。
“臣今天就是死,也要向陛下死谏!”
兵部尚书骆东魁几乎是在哭泣。
“国运不可轻赌呀,陛下!”
“国运不可轻赌!”
后面的众臣齐央央地叩首重复着。
“你们是在逼迫朕吗?”皇帝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臣不敢!”跪拜在地的众臣异口同声道。
“那行,还有别的事情吗?”皇帝转移话题道。
“陛下……”
这简直是众大臣的集体犯上,皇帝气的呼吸中都有了急促的杀意!顿时大殿中气氛肃穆而危险起来。
“陛下,臣还有一事上奏!”户部尚书走出众臣之中,也无形之中替兵部尚书等人化解了致命的尴尬。
“近日北疆来报,自郴州至韶关一代,多有村民忽然恶疾,七窍流血,不思饮食,神志不清,但仍行走哀嚎,其状甚惨,更有甚者死而不僵,复又从棺木中出,撕咬无辜百姓,为患乡
乡间……”
户部尚书言辞急切地陈述着,但没等他把话说完。
“这种小事还要上报吗?直接命太医院甄选医师前去探诊,就这样!”
皇帝敷衍地摆摆手答道。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此病凶险,前所未有,须查实原因,万一是凶猛瘟疫,也好严加防范!”
户部尚书恳切地说,急切的目光中复又有了担忧。
“非同小可!非同小可?这些都是什么荒唐事情!脑子昏胀的县官们把死的说成活的了,什么死人从棺材里爬出来?简直闻所未闻!”
皇帝气急败坏地说道。
“还有,你们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婵娉出来说事,婵娉公主有扎昆将军带二百精兵护卫,又有众医女在身边,还要怎么样?”
“她嫁去近唐,便是近唐的人了……皇室的女人嘛,不都是这样的吗?”
“皇上!可……”户部尚书还想说下去。
“好了!散朝!”
皇帝不悦地说,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他忍耐的极限。
正当众臣想行礼往后走的时候。一个年轻金发碧眼,身穿胡服的男子站出来,恭敬而谦卑地说道。
“皇上,微臣……”他似有些羞涩微微停顿了一下。
“微臣有一事需奏报!”
“又有什么事?”刚刚站起身的皇帝再次一屁股坐会了龙椅之上,看向说话人的方向。但是当他看见面前之人的长相的时候,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谁!”皇帝严厉而怀疑地问道。
“微臣乃拜火神教派驻的国子监祭酒,托伦!”金发碧眼的年轻人解释道。
“哦?你们教主不亲任此职位,倒也终是派了人来了,总算是给朕面子!”
皇帝哼出不悦的声音,神情中有了轻蔑和极度的不满,“说吧,有什么事?”
“皇上,巨龙……已到中土边域。”
“哦!是吗!”
皇帝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仿佛即将要喜获玩具的人,不是皇孙,而是他堂堂的汉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