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他们更加痛苦，还不如把这些解释都给烂在凌毅自己的心里，如此一来，就只需要他一个人承受这选择的痛苦，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再说了，怎么抉择，对他们来说是痛苦，但对凌毅自己而言，却一点也不痛苦。

毕竟能为自己女儿付出性命，本身就是一件让他觉得无比幸福的事。

虽然他也希望能够陪着小小长大，陪着她经历这世上的喜怒哀乐，陪着她走完这平凡却充实的一生，但如果让小小完成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凌毅去死的话，凌毅会没有半点迟疑的献出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在跟小小一阵玩闹之后，就带着她到了餐桌上吃饭，全程都不曾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齐诗韵他们。

一顿早餐吃的众人是心思各异，却因为有小小的在场，谁都没有点破。

齐诗韵他们四人，神情凝重，但在小小看向他们的时候，又立刻露出一副笑脸，免得被小小看出破绽来。

这一幕落到凌毅的眼里，让他都不得不感慨，自己这些家人的变脸速度，简直比专业的选手还要更加无懈可击。

而在齐诗韵他们四人的眼里，此时的凌毅，就跟个没心没肺的白痴一样，惹得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把这家伙给暴揍一顿。

一顿饭就在这样迥然不同的心情中吃完，小小自然是要让凌毅去送她上学的，但罕见的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去公司忙碌的齐诗韵，居然选择了留在家里。

并且在凌毅出发之前，还特地叮嘱他，让他送完小小后就回来，自己有事对他说。

不仅如此，自从上班之后，就一天不曾请过假的凌希，居然也请了假，说自己今天去不了公司了。

公司那边自然立刻就批了假，甚至还反过来问凌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公司派人去看望她，搞得凌希很不好意思。

但一想到事关小小的性命，凌希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凌毅跟小小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到了幼儿园门口，让凌毅有些诧异的是，在保安亭里居然没看到那位熟悉的老头，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轻人。

凌毅没有跟那家伙打招呼，而是径直朝着校门口的胡文文走去。

“凌先生，好久不见。”胡文文见到凌毅之后，立刻就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笑容。

“好久不见。”凌毅点了点头，跟着胡文文一起把小小送到了幼儿园里面，这才跟小小挥手告别。

出来的时候，胡文文一直伴随左右，一副你随时可以差遣我的样子。

凌毅原本没打算多问，但看到胡文文跟了出来，就指着保安亭，随口问了句：“之前那老头呢？”

“哦，您说王大爷啊？”胡文文立刻回答道：“他前几天说家里有点事，所以请了几天假。”

“家里有事？”凌毅眉头微皱，“这老头还有家人吗？”

他记得之前派人给老头涨工资的时候，可没听说他还有家人啊。

“嗯，说是家里的后辈遇到了点麻烦，他去帮忙处理一下。”胡文文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告诉凌毅。

凌毅原本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打算深究，所以微微颔首后，就跟胡文文告辞，往自家别墅方向走了去。

在那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