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渺看着阮绵从隐忍压抑,再到情绪破防。
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半分钟。
天台上的风愈发肆意妄为,催着阮绵的心跌落进谷底,她左手扣住栏杆,以此来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以及心底的波动。
阮渺眼神玩味又好笑,目光定在她收拢的手背骨节上:“你还在意宋砚安,对吧!”
“既然你当初那么爱他,为什么要跟我抢陆淮南?”
阮渺脸部狰狞扭曲,情绪激动。
就好像是小时候,她抢了她最心爱的布偶娃娃。
阮绵恨的人不止一个蒋慧,还有阮文斌,倘若不是他应和,蒋慧也根本进不来阮家的门,出轨这种事上,男女同罪。
她睁着眼:“阮渺,你以为没有我,陆淮南就会娶你吗?”
她说:“别做梦了,就算没有我,你连陆家的门都进不去。”
这件事,是阮绵嫁给陆淮南之后,她才看清楚的事实。
陆家没那么好进。
就算进了,也得先脱一层皮。
阮渺跟陆淮南根本就不搭尬。
倘若她真嫁给陆淮南,唯一的命运,就是受他摆布一辈子,独守一辈子的空房委屈。
“别假惺惺的替我着想,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
阮渺太过激动,她的声音在冷风中被吹得有些破了音。
相比较她这副模样。
阮绵倒是从容不迫得多,她平静的说:“没错,我是不想你们母女好,我恨不得弄死你们,可我也提醒你,离陆淮南远点。”
“我不。”
阮绵已经从宋砚安的事中,把情绪剥离开了。
她现在冷静理智得无人能撼动。
阮绵嗤笑一声:“陆淮南不爱你,也没爱过我,他爱的女人叫付迎,现在人被他送到东城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
闻声。
阮渺眯起眼打量她,揣摩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阮绵这些年在陆淮南身边的事,她多少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