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幅普通的画像罢了。
我便将香炉里的香换成自己带的,又取小杯,倒了三杯酒置于案上,刺破食指,每杯洒中滴了一小滴血,用黄裱纸撕了三个小桐人浸到酒杯里,然后足站八字,手按十字,一礼三叩,连行三遍。
别管三理教是什么出身,但供了真武大帝法像,这里就是真武大帝宝地,行法争胜提告拜,礼多神不怪。
叩拜完毕,我换了小五面孔,从后窗翻出去,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顺路借了件道袍,到车上把陈义福拎下来,给他把道袍披上,使了傀儡术控制,便引着他转回坛口。
进入总坛后,先领着陈义福转了一圈,各处留下痕迹,方才转回房间,依旧从后窗翻进屋里,便用牵丝把他平吊在天花板上。
陈义福已经醒过来了,但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我。
我当着他的面换回周成面孔,对他说:“陈盟主,我们无怨无仇,你落到这个地步,是因为三公教玄黄仙尊的原因,要是死了还能留下魂魄化鬼的话,就去找玄黄仙尊报仇吧。不要来找我,我精通茅山捉鬼术,你来只能是再死一把。”
这般说着,我取出灸针,沿着奇经八脉穴位逐一刺进去,待施完针,便剪了他一撮头发,刺取九滴血,用黄裱纸包了贴身藏好。
如此施为完毕,便听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正是那年轻道士和鲁汉光。
我便坐到蒲团上,取了桐人捏手中缩在袖子里。
房门推开,年轻道士走进来道:“先生,大公保来了。”
“哈哈哈,听说先生想为家人积福,准备捐赠……你?”
鲁汉光哈哈笑着迈步进门,话刚说一半,看清我的样子,登时卡壳,憋出个“你”字来,不假思索地转头就往外跑。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既不出声,也不施术。
只要他不傻,就一定会回来。
鲁汉光跑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身,先看了那年轻道士一眼。
年轻道士呆若木鸡,连眼珠都不错动一下。
鲁汉光稍松了口气,反手把房门带上,这才说:“周成,你来花莲干什么?”
说话的功夫,他的手悄悄缩进袖子里。
我微微一笑,道:“离别多时,甚是想念大公保,正好来台办事,就顺路来看看你。”
鲁汉光问:“你办什么事?”
我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
鲁汉光跟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一见陈义福,大惊失色,脱口叫道:“天理盟,陈义福!”
惊叫的同时,他猛得一甩袖子,朝我打出一把飞刀,旋即一跺脚,跟在飞刀后面,合身向我扑过来,双手自袖中探出,左持小圆盾,右握蛇形剑。
剑盾一亮,登时风雷大作。
风割面如刀,雷灌耳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