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泽在大元老那里,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含怒离开了故春园。
在他离开后不久,办公室的小扇房间内,房门打开,走出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父亲,您不是想......”中年男人朝大元老问道。
大元老姓齐,而这中年男人,正是他的儿子,齐宣。
“宣儿,你是想问,我为何不与王家联合吧。”大元老道。
“是。”齐宣点点头,“王家既然抛来了橄榄,孩儿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机会。”
“宣儿,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大元老缓缓抬头看向齐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令人难以琢磨的暗光。
“记得,父亲说过,您与南王只是政念不合。”齐宣道。
“正是。”大元老轻叹道,“我和他,只是政念不合,但说到底,并非敌人,我和他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而且宣儿,你真以为凭借着一个王家,就能奈何得了那位吗?”
“父亲,王家的势力遍布龙国,在军政两界中都有着极广的人脉,即便一境之主,对上王家,也不敢说稳操胜券吧。”齐宣道。
“你把那位想得太简单了。”大元老笑着摇了摇头,“你可知道,在南境,将师这个称号,意味着什么?”
“不知,还请父亲指教。”齐宣道。
“将师,为将之师,南境如今掌兵的三大上将,六大中将,皆出自于南王一人门下。”
“在南境,南王拥有军队的绝对指挥权,加之其在战场上积累的极高声望,可以说,任何一境之主皆可有替代之人,但唯独南王,只能是那一人,换作任何一人,南境军中都必然大乱。”
“这也是为何当初那么多势力参与到南王之位的角逐中,可偏偏无一家能够成功,因为军心所向。”
“换作其他任何一境之主,王家都有一拼之力,可唯独南境之主,王家还不够那个格。”
“像王家这些家族,仰仗着先辈荣光,这些年目空一切,自视甚高,没有亲眼见识过南境这些年的情况,又怎会知晓那位的恐怖,别说一个王家了,哪怕再多一个王家,只怕都会被那位牵着鼻子走。”
齐宣微微蹙眉,“父亲,那位就真有那么难对付吗?”
“你认为陈家比王家如何?”大元老问道。
“王家稍强,但总体而言,还是五五之开。”齐宣道。
“从那位入京到陈家的覆灭,一共经历多少时间?”大元老又问道。
“二十四天。”齐宣道,“可陈家的覆灭,缘于不知南王的身份,但现在,南王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大元老淡笑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即便陈家知晓了那位的身份,结局一样改变不了,宣儿,这次你我不妨打个赌如何?”
齐宣微微一愣,“父亲请说。”
“这次的两省之争,你可有什么看法?”大元老道。
“孩儿认为,不过是场正常的政治斗争而已,南境中央的插手,应该是两省的斗争已经难以调和了。”
“好,那就赌这次的两省之争是不是个饵吧。”大元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