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一招真的太管用了!”孟青激动地说道。
沈宴点头,“的确,只有经历过生死时刻,才能真正下定决心。”
陆绎也很同意,“当初赛贵人也是如此。只是……”
只是当时还是没能保住他。
“人死不能复生。”沈宴走上前,“他已经提供了很多线索,重要的是眼前。”
“沈公子说得对。”陆绎说道。
“对了,那两个黑衣人已被我生擒。”
“那就交给我吧。”沈宴说道。
陆绎看了看他,点头。
沈宴看着他说道:“另外,你们锦衣卫很快就能自由了。”
陆绎笑了笑,看着他说。
“我们查到了那个制造假玉的店主,在晋王殿下的审讯下,她的口供足以证明那块玉牌与锦衣卫无关。”
听他说完,陆绎对他行礼,孟青也跟着行礼,沈宴对突如其来的恭敬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很疑惑。
陆绎说道:“多谢沈公子为我锦衣卫正名。”
“这……这不是都说好的吗?而且这本来就与锦衣卫无关,我只是负责查明真相而已,正名也是陛下的事……”
“沈公子莫要推让,这是个计划不假,但也多亏了你。”
“锦衣卫欠你一个人情,就记在我头上吧。”
孟青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
“啊?行……行吧。”
主要是他真的觉得没什么,这个计划主要都是靠陆绎规划,他只是实行而已。
三人围坐在一起,月光洒在河里,微风吹来,河流波动,像飞舞的银蝶。
“沈公子,这段时间,丞相那边如何?”
“锦衣卫不能行动,城中丞相的探子都多了不少,但表面没有什么变化。”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风平浪静。”陆绎说道。
沈宴听出他的无奈,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而且,这次的假玉事件,我们都认为是为了掩盖什么行动。但没想到,今夜他们会来杀霍翊。”
“幸亏你提前就跟我们说了,不然就会酿成大祸。”
想到当时沈宴还对陆绎这个命令感到莫名其妙,他此时感觉很神奇,于是看着他问:“你莫不是真的会算?”
陆绎笑了,“沈公子说笑了,这是人心。”
“人心?”沈宴重复道,“你竟然会算人心?”
陆绎站起来,背对他们,月光洒在他脸上,“你只要经历过,就会知道人心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沈宴有些看呆了,因为他确实没经历过什么,自然也不甚明白真正的人心。
孟青看着陆绎的背影,有些惆怅。他们的这位同知从来都是很神秘,让人猜不透。但他们不得不承认,陆绎的才能的确出类拔萃,让她们一众女子心服口服。
大渊虽允许男子入官场,但如果没有家境,很难立足。但是陆绎打破了这种局面,他没有任何靠山,就凭自己站稳了脚跟,甚至官至锦衣卫都指挥同知。
所以锦衣卫们对陆绎都很钦佩,也甘愿跟着他。
他转过身,“丞相肯定不会相信锦衣卫真的退出行动,因此他没有太大的行动,否则就会被锦衣卫抓到把柄。”
沈宴疑惑,“什么?今夜也不是吗?”
陆绎摇头,“若他真打算杀了他们两个,就不会只派两个人。”
沈宴和孟青恍然大悟。
沈宴猛地站起,“那怎么办?”
陆绎语气很平静,“他故意让他们向陛下坦白,这样就可以除掉那些不听话的人了。”
“…我们被利用了?!”沈宴气急败坏。
“但是目前唯一的证据是那个账本,那个账本上很可能都是丞相让章柯引去贿赂的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计划好了。”
“步步为营,真是好算计。”沈宴咬牙切齿,“竟然把我们都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