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高中的大门,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裴谨终于高中毕业。
“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了!”裴谨推开卧室的门,一下子就被她柔软的大床包裹。
趁爸妈还没回来,她赶紧开了一瓶红酒。
她摇晃着高脚杯,思考着人生。
她好像什么都有了。
——不对!
她还没有谈过甜甜的恋爱!
酒杯空了,她的双颊染上了红晕。
她想不通,明明自己肤白貌美大长腿,高学历还有钱,那些个男人不应该排队排到法国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十八年来她连男孩的手都没有摸过!
不对,摸过几次——是在他们与她结义发誓的时候。
她为什么总是能把暧昧对象处成兄弟?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迷迷糊糊。
很快,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的面前快速闪过许多画面,有好多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它们一股脑向自己涌来,那些画面逐渐放大的感觉让她感到惊恐。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瞪得老圆。
她发现天花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华丽的白色流苏尖顶。
“嘶……”她的头像要炸开。
她转头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这个床不但比她的床又软又舒服,而且还大了好几倍,甚至可以同时容纳好几个人。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裴谨突然抬了抬双手和双脚,确认它们都是自由的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被绑架。
可她低头时,突然发现自己衣不蔽体,身上似乎还有不寻常的痕迹。
“wc……?!”她的瞳孔一下子缩小了,同时联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出声。
她紧紧抱住自己,整个人都在抖。
“嘶……”不知道扯到哪里了,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在黑暗中摸索,找到了一块布料,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裹了起来。
布料碰到后背时,裴谨感觉更痛了,她伸手摸了摸,原来伤口在后背。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只是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胳膊上都是泪。
她知道遇到这样的事必须要报警,可是她现在连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连一盏孤灯都没有,只有月光下的一道孤影。
突然,她感受到一阵耀眼的光芒。
她有些惊讶,但也害怕。
是手机吗?
她下意识地后退,紧紧拉着身上的“衣服”。
在黑暗中,光明总是分外刺眼。
她眯起眼,盯着那束光好久。
四周安静得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确认没有危险后,她长舒一口气,呼吸逐渐放缓,擦掉眼泪慢慢靠近。
此时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可裴谨的视力并没有受到那十二年的摧残,甚至还能夜视。
她眯起眼睛,用手挡住部分强光,终于看清了些。
好像是一支簪子。
她用手戳了几下,快速收回手,确认它没有危险之后,才把它拿了起来。
簪子上镶着夜明珠,好大一颗。
“真有钱!夜明珠就这么随手扔吗?”裴谨有些心疼。
她抚摸着那夜明珠,仔细地抹去上面沾的杂物。
她虽然有钱,但并不挥霍,而且她最讨厌浪费。
富而不奢,确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