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情不自禁的,把埋藏在心底的伤心事都捋一遍。”
“第二天我就会很轻松,像是新生了一般,比以前还快乐。”
“好像藏在心里的伤心事都没了,身轻气爽了。”
“人啊,还是不能藏太多心事,不高兴了就发泄出来,憋在心里只能让自己难受。”
南晚知道,他这番感慨是说给她听的,扭头看向他,
“喝点白的吧?”
“……行!”
贺景城打开白酒,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两人先干了一杯贺景城才问,
“看你这么压抑,肯定有心思,说出来听听?”
南晚抿了口白酒,“谁告诉你我心情压抑?”
“我看出来的。”
“……这么会看,那你再看看,我为什么会心情压抑?”
贺景城眯着眸子说:“因为林东吧?”
南晚:“……”
贺景城说:
“林东带给你的伤害,就跟橙子带给我的一样,所以我懂你,也能理解你的感受。”
南晚问,“橙子?你路上说的伤过你的姑娘?”
“嗯。”
“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是津城的吗?”
贺景城摇头,
“不是,她不是津城人,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一个普通姑娘。”
南晚好奇,“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贺景城这种豪门出来的少爷,身边的朋友发小,往往身份也不简单。
贺景城长出一口气,喝了杯子里的酒,又点了根香烟。
他扭头看向灯塔,
“我初三是在外地读的,当时因为贺家的生意,我爸我妈要在外地待一年,把我也带去了,我就是那年认识的她。”
“她家里穷,初二就不上学了,跟着外公外婆在我们学校外摆摊卖水果。”
“她长的不算很漂亮,但高高瘦瘦的,留着长长的头发,手很好看,手腕很细,整体柔柔弱弱,让人很有保护欲。”
“而且她特别爱笑,笑起来很温柔,眼睛也特别明亮。”
“当时我对她印象很好,我们班有不少男生喜欢她,放学后总是借着买水果的名义去找她。”
“除了我们喜欢她,校外的流氓也看上她了。”
“有一次趁着她外公外婆不在,那些流氓就去骚扰她,刚巧被我撞上。”
“我年少气盛,再加上对她有好感,就跟那群人干了一架。”
“我一打多,又没他们年龄大,不出意外被揍了一顿。”
“我现在还记得,那天她吓的瑟瑟发抖的样子,以及我受伤后躺在地上,她扑过来哭着喊我的模样。”
“她哭的很伤心很无助,一直晃着我的胳膊问:你伤到哪儿了?疼不疼?对不起……”
“我就是那天爱上她的!”
“以前只能算是喜欢,那天真是动心了!”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动心。”
“为了不让她担心,也为了面子,我忍着全身疼,爬起来跑出去一百米远!”
“然后又跑到她身边,告诉她:你看,我没受伤,我一点都不疼,你别哭了。”
“学校外的流氓打人有一套,从不往脸上打,以防被学校老师和家长发现。”
“她以为我真没事,不哭了,送了我一大兜子水果,我不要,她不同意,我只能收下,拎回了家。”
“我以前不怎么吃水果,可她送的,我全吃了。”
“我自己吃的,都没舍得给我爸妈尝尝,那是当时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水果,跟蜜一样甜!”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每次去找她,她都会悄悄给我一个橙子吃。”
“于是我给她取了个小名,叫橙子,只有我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