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没法抓人,公安只能把栓爷暂时划为好人那一列。
林红燕微微一笑:“好,他的伤势我来负责。”
栓爷品着林红燕的笑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他正要说什么,大厅突然走进来一人。
他穿着打着补丁的破旧工装,身上却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往门口一站,仿佛是守门的将军,千军万马不可抵。
这人……不像普通民工。
特别是这张脸,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九哥?你咋过来了?”
栓爷看到林红燕和这人打招呼,在脑子里过一遍这个称呼,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问,线索。”严九简短地回答罢,望着林红燕,意思是询问她为啥会在这里。
公安同志先一步,说了林红燕的情况。
严九充满审视的目光落在栓爷身上,似是要将他穿透。
栓爷坐在审讯室迎接盘问的时候,都没现在心虚。
他阅人无数,却拿不准眼前这人的身份,更觉得这人面相看着眼熟,下意识地觉得不能招惹他?
栓爷能混到现在还好好的,正是因为足够警惕,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算了算了,都是误会,不让你负责了!”
栓爷灰溜溜地走了,甚至不听林红燕的“挽留”。
“让他跑了!”林红燕恨得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两世信息出现偏差,栓爷这次绝对跑不掉!
好在,她不是没有收获,问到了买卖人口的地区。
“九哥,我得走了。”林红燕道。
“等我、送你。”
“不用,我要去邮电局,你回厂里不顺路。”
严九无比坚持。
他相信林红燕的判断,担心她的安危。
严九认定的事情,很难被扭转。
林红燕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扶住他的腰,感受着从严九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
省城医院开的药效果明显,严九的气色明显有好转,情绪也平稳了,少了急躁,但也没有笑脸,不苟言笑地板着脸。
“九哥,酒厂的麻烦解决了吗?”
“没有,在查。”
“退货呢?还多吗?”
“已经,退清。”严九顿了顿,又说,“老魏、思念、七哥。”
林红燕闻言,心里发酸。
“我爸和魏叔是多年的搭档,厂里的酒出了问题,魏叔可能在想,如果我爸在就好了。”
两人说话间,到了邮电局。
林红燕估摸着,栓爷和柴青凤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特别是栓爷,今天自己已经把他给得罪狠了。
所以,严九说他晚上来接自己的时候,林红燕没有拒绝。
本来她打算,在牛二毛身上试过鬼门十三针,就和师父一起研判什么时候给严九施针。
但现在,她知道周婆婆在哪儿了,鬼门十五针没有断绝,她的治疗方案也该做出改变了。
不过,还是得请师父再给严九号脉,看看他能不能撑到自己去见周婆婆。
林红燕和严九约好,在郑老爷子那儿会合。
林红燕在邮电局排上队,等着打电话。
另一边,栓爷跑回藏身的窝点,循着马仔给他留的线索暗号,俩人会和了。
“栓爷,您这是被严刑逼供了?又怎么出来的啊?”马仔望着栓爷指甲缝里的血,大惊失色地问。
“别他酿的提了,我差点儿栽在那个死妮子手里,这事儿他马的有蹊跷!你去联系柴青凤,老子要见这个死肥婆!”